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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春頷首,告別:「好,伯父,那我就先回了。」
宋理事長:「路上注意安全。」
尹家別墅,宋然比尹春預想的醒的要早,許是最近安眠藥餵多了,他有了抗藥性,沒之前那麼敏感了。
宋然醒來之後腦袋昏昏沉沉的,和正常睡醒之後的解乏,神清氣爽不同,他反倒愈發覺得疲累。
他愈發懷疑尹春給他下了安眠藥。
可是為什麼呢?也不是傷害他,就只是想讓他睡著?為什麼!
宋然想不通,也完全沒有頭緒。
他從床上爬起來,出門去找尹春,敲門沒人應,下樓也沒看見她人影,只有李昊在樓下,跟著傭人練習針織,他已經能在圍巾上繡小花了。
他手裡拿著的是珍珠白粗毛線織的圍巾,現在棒針上搭的毛線是鵝黃色的,純白圍巾上繡鵝黃色的小花,確實好看,像春天開在枝頭的迎春花。
迎「春」花
意味不言而喻。
宋然本以為李昊是個古板的呆子,沒想到現在也學會爭寵了,那之前裝什麼矜持啊,還以為他多清高,多不為外物所動呢,還不是俗人一個。
傭人看見宋然下樓來,禮貌地詢問了一下:「宋然少爺您醒了,要一起織嗎?」
畢竟之前宋然可是樣樣都要照著李昊學的,
宋然頭不舒服,心裡又裝著事,毫無頭緒,很焦躁,根本靜不下心來,哪裡還有什麼心思織圍巾。
他淡聲問:「尹春呢?」
聞言,剛才一直都沒抬頭的李昊突然抬頭看了宋然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看似面色如常,實則手上勾花的動作都慢了下來,不動聲色地聽著,等傭人回答。
他也想知道尹春到底做什麼去了。
傭人恭敬地回覆:「小姐去醫院探望宋年少爺了。」
李昊動作一僵,宋年生病了?是真生病,還是裝模作樣想讓尹春心軟?
他心底頓時勾起一絲焦躁,尹春會心軟嗎?人一般不願同生病的人計較,萬一宋年藉機博取憐惜,尹春心軟了怎麼辦?
李昊心裡百轉千回,宋然卻驚訝問道:「醫院?」
「宋年怎麼了?」
傭人不再多說:「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宋然巴不得宋年出事,宋年病死了才好呢,那他就是父親唯一的兒子了,宋年也沒辦法再欺負他!
宋然自然是有ig的,但他剛醒就急匆匆下來尋尹春了,根本還沒來得及看手機。
知道尹春去哪裡了,宋然沒那麼焦躁了,現在只要等她回來質問她就好了,到底為什麼給他下安眠藥。
宋然坐下來和李昊一起織圍巾,李昊速度明顯慢下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棒針也總扎到指腹,雖說是木製的,扎不透面板,但十根手指指腹也被扎的通紅。
宋然等了許久,都沒能等到尹春回來,卻等來了宋家的人來接他。
宋然問:「是父親吩咐的嗎?」
「是的,請您收拾東西,儘快和我們走。」
宋然聲音淡淡的,面色有些倔強:「什麼事這麼急,竟連一晚上都等不了,現在就要接我回去。」
「我還有事沒做完,你們先回吧,明天再來接我。」
「請您不要讓我們難做。」
宋然在尹家,不說別的,最起碼傭人們對他都是畢恭畢敬,只有宋家的人這般不將他放在眼裡,連說話都是半脅迫。宋然不願在李昊和尹家傭人面前丟了面子,冷冷質問:「我不走又怎樣。」
為首的人一抬手,身後的保鏢直接將宋然拖走了,臨了還向坐在沙發上織圍巾的傭人和李昊微微頷首:「抱歉,打擾了。」
傭人尷尬的不知所措,李昊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