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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漪並不清楚自己無意之間到底釋放了什麼訊號。
禁慾難耐的男人眼底另有一番洶湧。而無論人家牛家做主的人說了什麼, 傅司渭興致盎然, 口頭上也不再迴避。
沒過多久, 傅司渭眼前的酒盅又滿上了。
江漪正以為自己的輔助任務差不多也算完成了,功成身退了,那邊的牛太太滿眼的好奇心這會兒才正式開始蔓延。
「你們夫妻感情一直這麼甜蜜嗎?」
那邊人到中年的牛總一把帶著微微的酒氣湊近牛太太, 「我們之間難道不甜蜜嗎?」
「不一樣的,」牛太太比起這個話題, 更好奇傅司渭和江漪的孩子們, 她的兒子正值青春期,叛逆的很, 可方才在美容院看江漪給自己打call的模樣,以及傅澄時不時發來的問候訊息,都讓牛太太有種強烈的直覺,儘管外人不知曉, 但江漪這種女主人的家裡必然是說不上的和諧, 她便又追問道, 「平時你們怎麼管孩子的啊?」
傅司渭一笑,「全憑我太太做主。」
江漪全憑牛太太的錯愛,這會兒還得想著法子和她之前的說辭對應上, 「怎麼會呢, 傅斐和傅澄這兩小孩不是打心底裡就最尊敬你這個爸爸嗎?」
「哦, 是麼,為什麼我並沒有感受到我兒子和女兒的敬意?」
傅司渭似乎卸下了偽裝, 並不屑於繼續扮演這對恩愛夫妻的角色。
整件事經不起推敲,但凡這麼認真地一想,江漪都快覺得是自己的鍋了——
或許,是她給的甜頭不夠。傅司渭才不願意繼續配合,說來也是搞笑,她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為了眼前的男人麼,可他偏偏有恃無恐。
他們的談話遲遲沒有進入主題。
這會兒功夫,江漪分明還是在陪著笑臉,跟牛太太探討青春期的一些逆反心理。
這就說到了最初她認識傅斐那會的摩托車。
講到這個,牛太太那叫一個「真來氣」,「我就想不通,現在的孩子怎麼可以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呢,就算我隨手買得起各大品牌的摩托,哪怕我當著他的面銷毀,我也不肯讓他有機可趁。」
牛太太的排斥並不是毫無道理。
但江漪也談了下自己的想法,「孩子在我們眼中金貴並不是沒有道理,但孩子嚮往自由的意願也很重要,與其讓他們偷偷摸摸做這些,倒不如,我們注意好孩子們的安全習慣,這樣重視起來才是對孩子最大的保障。」
本以為牛太太十分抗拒這種與速度競技相關的娛樂。
但沒想到,牛太太也承認,「是啊,我們就算是死命攔,也攔不住的。防不勝防。我本來也想找個人當他的教練呢。」
江漪也在前所未有地投入,考慮著合適人選。
可是,江漪察覺到身邊的男人有一絲不對勁了,「我車庫裡的那輛杜卡迪是傅斐用的,還是有些為了規勸女兒,避免女兒走上不歸路的母親用的?」
他眼睛故意以這種明明知曉答案的目光打量著她。
「我太太身上到底有多少我還未曾瞭解過的一面,」他的指縫是那樣自然輕巧地穿過她飄逸的長髮,「我到底還能有多少未知的驚喜。」
比起像是居高臨下逼問的審判官,更像是不緊不慢卻動用私刑的酷吏。
江漪並沒有一一理會。
更何況,她身處別人屋簷下,就算真有什麼話也得在這會兒功夫按捺不發。
只當是男人喝大了,胡說八道兩句也正常不過。
終於,這兩家人從拉扯著無關緊要的瑣碎到漸漸進入了主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