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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有意剋制,那股子對傅司辰輕蔑的態度還是輕易地被老太太察覺到。
老太太二話不說,開始又一次責怪傅棠雪的母親,「要不是你媽那臭女人惹出這種事端來,我們司辰能墮落成這副樣子?」
「再說,你爸是男人,在外面玩玩又怎麼了?」
「最見不得人還屬你媽,」傅老太太怒不可遏,「竟然敢跟我們司辰的好朋友暗中勾結,跑到一張床上去,可真是把我們老傅家的臉給丟盡了。」
幹嘛非要扯到傅家啊。
傅棠雪這下就很心煩,本來被迫起床獨自去荒郊野外實踐,已經讓他心裡很不好受了。
可老太太這會兒偏偏還要給她添堵。
傅棠雪索性有了個更大膽的想法,雖然對於母親的離開,她為此埋怨過,憎惡過……但眼下,她突然又有幾分覺得能夠理解自己母親的想法了。
滯留在這個家裡,只會讓一切變得更糟,不是麼?
她確實想過一個人苦苦支撐,再等傅奎回來,可就算傅奎回來又能如何,他們家已經變天了,曾經那個不像女主人的女主人已經徹底地離開。
若不是考慮到哥哥如今並沒有退賽,她不想要影響到他的心態的話,傅棠雪早就恨不得把最近發生的一切和哥哥傾訴了。
但傾訴又有何用。
傅奎確實從小到大都很照顧自己,但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更別提家裡還有他父親和奶奶這兩個隊友了。
不受限制才怪。
傅氏的基本格局已定,傅棠雪總覺得傅奎也未必濺得起什麼水花。
她這些日子一直在考慮她的出路,期間甚至想過要投靠江漪那個女人,她不是喜歡玩自媒體嘛,她不介意原諒大伯母之前的言行,並且替她漲粉……
但仔細想想,江漪這個女人又令人難以琢磨。
傅斐對她的敵意更是眾所周知。
所以,母親阮明初仍舊是她最好的選擇,母親可以離開這個家,那自己又為何不能呢。
傅斐打算藉助這一次的實踐活動,正好將自己的行李也打包起來。期間,鄒亞茹多次冒昧地出入在傅棠雪的房門口,陰魂不散,這一次,傅棠雪忍了下來。
當然,之所以選擇母親阮明初,並非是親情佔了上風,而是傅棠雪根據過往的經驗總認為母親耳根子軟,最容易聽自己的話了。
當傅棠雪滿心歡喜地來到曾叔叔的舊居,竟然發覺這裡空無一人。
傅棠雪的心思一下子就落空了。
她不斷地給阮明初打電話,試圖聯絡到這位缺位已久的母親。
然而阮明初似乎剛從睡夢中被打斷,等了老半天以後阮明初含糊不清道,「媽媽這邊還在國外呢,有什麼事情回國再說。」
本該是憤怒的傅棠雪至少這個時候也發覺了母親語氣上還是可以商量的,未來她的去處也是鬆動的,她暫且不想要太過得罪阮明初了,於是剋制住自己各種焦躁不安的情緒,道,「媽,那祝你玩得愉快。」
但母親身在巴黎的各種灑脫快樂,與她居所未定、還得被迫參加社會實踐的慘澹現實一經對比,簡直是天上地下,她又怎能不怪罪阮明初的過分自私。
她這會兒還不得不推著巨大的行李箱趕去社會實踐的基地,每拖行半步,她的心情就鬱悶半分。
而基地那邊下午就已然要開始消防演練了。
她來不及想太多,不得不隨手打了一輛車離開。可傅棠雪本以為是自己的視線出現了什麼誤差,她揉了揉眼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