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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到了殷離舟的面前,脖子被他狠狠掐著,幾乎喘不過氣。
放開咳咳殷渡,你真的看不出我是誰嗎?
他不提還好,一提殷離舟手下的力氣瞬間又加重了幾分。
我知道。殷離舟淡淡地說道。
然而手下卻沒有絲毫留情。
就在扶黎以為自己今天會死在他手上時,一旁邊的陳三道突然輕咳了一聲。
下一秒,扶黎的脖子便被鬆開。
殷離舟大步走到陳三道面前,將他抱起。
師父。殷離舟叫他。
我想回冥淵。陳三道艱難地說道。
好。
殷離舟說著,抱著他向魔域走去。
單明修下意識跟了幾步,卻又很快停下了腳步。
在殷離舟看不見的地方,緩緩倒了下去。
他穿的是黑衣,所以並不明顯。
他抬手捂住左腹,那裡溼潤一片,早已被血浸透。
單明修側過頭,看著殷離舟漸漸遠去的背影,抬起手,抓到的卻只有一手空。
只聽見,風中偶爾傳來的聲音。
你知道我為何會取名陳三道嗎?
為何?
一道落子無悔。
二道問心無愧。
三道呢?
三道是你。
許久,單明修又聽見陳三道補充一般,又加了一句。
徒弟。
父親
小孩兒,你在畫什麼?
舟。
舟?你都沒見過舟,畫得出來嗎?
你昨天教我了。
小孩兒說著,仰起腦袋,一本正經地揹著昨天學到的東西,舟,船也。古者共鼓貨狄,刳木為舟,剡木為楫,以濟不通。象形。自關而西謂之船,自關而東謂之舟。
小孩兒背完之後,低下頭,又添了幾筆,然後興沖沖地將完成的作品捧到陳三道面前。
陳三道低著頭,看著樹葉上小孩兒用樹枝作的畫。
只有寥寥的幾筆,但確實能看出那是一隻舟。
這是舟身,這是頭,這是艙,這是尾,漂亮哥哥,我畫得像嗎?
陳三道唇角微微勾起,回道:像。
哥哥。殷離舟小狗一樣爬到他身邊,靠在他懷裡,我會好好練習,畫得更好的,將來把它畫到扇子上送給哥哥。
為什麼要畫到扇子上?
哥哥怕熱,肯定會時時帶著扇子,我把舟畫到扇子上,你一開啟扇子就會想起我。
陳三道笑了笑,眼中帶著無奈,我為什麼要時時想起你這討厭的小鬼頭?
我
殷離舟被他堵得說不出話。
好了好了。陳三道不再逗他,把我昨天教你的字再寫一遍。
嗯。殷離舟點了點頭,撿起樹枝,低著頭一筆一劃地在地上寫道:殷,離,舟,和,哥哥。
啪。
殷離舟猛地從夢中驚醒,他低下頭,才發現手中的摺扇不知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
他伸手將那把青竹製成的摺扇撿起,緩緩展開,雪白的扇身上只簡單地用毛筆勾勒了一隻舟。
和他當年畫在葉子上的一模一樣。
可惜時間過去的太久,他已經忘了。
忘記承諾過師父要送他一把畫著舟的摺扇,也忘了原來這把摺扇上醜兮兮的舟,原來最初是他畫的。
殷離舟緩緩合起摺扇,然後站起身,看向禹樹旁新添的冰棺。
裡面躺著他的師父。
這具冰棺用千年寒雪製成,可保屍身不腐,因此雖已過去多日,陳三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