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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八歲那年。
母親拜訪完畢安閣的凌夫人,正準備回去。
誰知途徑洹樾城時,魔族卻突然來襲。
他們來勢洶洶,一看便是早有準備,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她不可能就這樣放任全城的百姓不管,於是一邊給父親傳信,一邊戴上黃金面,一身紅衣站在城樓之上,帶領眾修士晝夜不休地抵抗來拖延時間。
但 荊淮
冷風寂寂,寒意從肌膚蔓延至心底。
單明修握著黃金面的手指不斷收緊,聲音艱澀道:是我欠了你。
殷離舟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明顯不想聽,既然你這麼覺得,不如放我走,一別兩寬,再不想見,然後就誰也不欠誰的了。
單明修看著他,道:除了這個,都可以應你。
殷離舟聞言,輕笑一聲,聲音中透著譏諷,你覺得除了這個,我還有什麼想和你要的。
話音一落,便見單明修的眼中有什麼暗淡了下去。
殷離舟轉過頭,又打了個哈欠,困,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待他回答,便轉身向城樓下走去。
殷離舟回到天玥樓時,已經是子時,除了巡夜的修士,其他人早已睡下,一片安靜。
殷離舟只覺得疲憊異常,草草洗漱完便躺下。
然而翻來覆去半天,卻始終沒有睡意。
他明白單明修的意思。
但那又如何呢?
單明修救了他一命,他也還了。至於其中是怎樣的因果關係,他已經懶得去追究了。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能就此放下芥蒂,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憑什麼有苦衷就該被諒解?
殷離舟想著,抬手摸上自己的側頸。
因為沒有了那難以忍受的疼痛,以至於他都快忘了,這裡還有一道罪枷。
是該疼一疼的,這樣才能讓他別忘了那些曾經。
想到這兒,殷離舟閉上眼睛,掩住眸中的冷意。
第二日。
殷離舟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待他洗漱好下樓,凌殳他們已經在吃飯了。
單明修也在,身側空著一個座位。聽見樓梯上傳來聲音,抬頭向他看去。
殷離舟一眼便看到了他眼底泛著的青,猜測他應該是一夜沒睡。
但也沒說什麼,很快就移開了目光,徑直坐到了凌殳的身邊。
凌殳因昨日的宿醉未消,難得沒有開口說話,沉默地喝著手中的醒酒茶。
殷離舟向來是不用人伺候的,十分自覺地起身,將單明修面前擺的還未動過的桂花糕和蓮子粥端了過來。
殷離舟早上一向是沒有胃口的,但因這些都是他愛吃的,才勉強吃了幾口。
還沒吃完,身旁的凌殳已經恢復了過來,將手中的茶放下,抬頭對著對面的單明修問道:昨夜有什麼可疑的人嗎?
單明修搖了搖頭,一夜平安。
凌殳聞言,面上並沒什麼喜色,反而眉頭微皺,抬手揉起了太陽穴。
敵在暗,我在明,的確難辦。
殷離舟聞言,將手中的桂花糕放下,也說道:那人做得乾淨利落,我們連線索都沒有,確實被動。
倒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凌殳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塊青色的玉佩,放在了桌上。
單明修:這是?
凌殳轉頭看向殷離舟,道:還記得那晚我要抓的賊人嗎?
殷離舟看著他,嘴角微微抽動,永世難忘。
凌殳有些尷尬地沉默片刻,移開目光,繼續道:那夜他潛入天玥樓,被我發現,這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