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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席聞璟的訊息,雲盞用口型和周祈年說:我回家吃飯啦。
周祈年還在打電話呢,手摟住她後腰,俯身一言不發地親了一下她的嘴,才放人:走吧。
雲盞下樓時客廳燈還亮著,周聽瀾仍舊坐在那裡,對著茶几上的東西走神。樓梯到玄關的路經過客廳,雲盞走過去時,瞥了眼茶几上的東西,一眼就看到周祈年的身份證。她一愣。
與此同時,周聽瀾回過神來,笑意有些牽強:「怎麼下來了?不陪祈年再待一會兒?」
「不了,我哥哥叫我回家吃飯。」雲盞猶豫幾秒,還是問他,「聽瀾哥,這些是什麼?」
「簽證資料。」
說完這四個字,空氣彷彿凝滯住。
雲盞眼神筆直地望向周聽瀾:「周祈年要出國旅遊嗎?」
周聽瀾擰了擰眉,很疑惑:「祈年沒和你說嗎,我們準備送他出國留學,學校已經申請好了,開學日期也已經確定了,那邊的公寓我都給他找好了。」
「出國留學……嗎?」雲盞捕捉到了重點。
見她這反應,周聽瀾臉上表情嚴肅,「祈年沒和你說這件事,對嗎?」
雲盞小聲嗯了聲。
難怪。
難怪之前問他對未來有什麼規劃時,他避而不談。
原來。
原來她口中的讀研或是工作,都不在他的規劃裡。
可雲盞覺得這沒什麼的,大不了異國戀唄。這有什麼好逃避的呢?
「我知道了,」周聽瀾驀地迸發出一聲苦澀的笑來,「他壓根不想出國。就像當時我去臨塢接他,他似乎無所謂待在哪邊,可是離開前一天,我陪他在臨塢的機場坐了八個小時,從第一班航班等到最後一班航班,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他壓根不想回來。後來我陪他回他母親那兒……如果不是他母親心狠,任他怎麼喊都不下來見他一面,恐怕我也沒有辦法帶他回來。」
雲盞一頭霧水:「他們不是斷絕母子關係了嗎?」
按照周祈年說的話,他們是鬧掰了,可如果是鬧掰,周祈年為什麼還會在機場等那麼久,為什麼還會回家?還有後面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恐怕我也沒有辦法帶他回來。
所以周祈年,壓根不想來周家,是這個意思嗎?那他怎麼會和母親鬧掰,為什麼?雲盞腦子很亂,嗡嗡嗡的像是有一隻蜜蜂在裡面叫。
不等周聽瀾說話,客廳上方響起一道熟悉的清冽嗓音,「——雲盞。」
雲盞呆愣著轉過身,仰頭看向二樓的人。周祈年快步下來,一把抓過雲盞的胳膊帶她出門,二人停在當初燒烤的院子裡。當時人群眾多,他們躲在喧譁的寧靜中,彼此一個對視,碰撞在空氣裡的火花比遠處燒烤架上滋滋冒油的火花還要旺盛。
熬了一整個寒冬的草皮幹突突的,零星有綠芽冒出來,春光暈染,世間萬物的生機勃勃遍佈角角落落。雲盞小心翼翼地避開一小片冒著綠色的小草堆,仰頭看向周祈年,想了想,還是問:「你為什麼會和你媽媽鬧掰啊?」
到底還是到了這一步。
周祈年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因為這個回答很窩囊。
可他真的沒有辦法拒絕她。
「我離開臨塢前一天,我問她會去機場送我嗎,我說我只有這麼一個要求,讓她來機場送我。她答應了。可是那天我在機場等了她很久,她都沒來。」雲盞大概真的一眼能看穿他的內心,狹隘又自私,他就是這樣斤斤計較的人啊,「她明明答應了我,憑什麼不實現承諾?」
而在雲盞的眼裡,並不是這樣,「小狗狗最重視承諾了,不能接受背叛,我明白的,周祈年。」
她往前幾步,伸手抱住周祈年的腰,頭靠在他胸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