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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好不容易樹立起頭髮茂密的形象,要是剃頭了,你爸可能真會覺得我現在長出來的頭髮是假髮。」
雲盞樂不可支,說笑聲中,一輛車在一人身邊緩緩停下,後排車窗降下來,露出席聞璟寡冷淡漠的臉,「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在外面走?」
「剛帶他做了個頭髮,就在附近的理髮店,」雲盞問他,「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
「今天最後一天上班,所以放假放得早。」席聞璟說,「上車吧,我帶你們回去。」
夜裡天越發冷,寒風四起,雲盞和周祈年對視一眼,相繼上車。雲盞坐在副駕駛,周祈年坐在後排,席聞璟邊上。甫一上車,周祈年若有所思地呢喃了句:「以前是誰說來著,討厭有人坐他邊上?還說,等你倆結婚了,再來問我能不能送你?」
「……」
商務轎車車廂寬敞,前後車位距離不近,周祈年的聲音壓得輕,只有席聞璟能聽清。似有若無地挑釁,要笑不笑的神情。
席聞璟記性向來很好,再加上,他和周祈年單獨相處的時間簡直是屈指可數,他自然記起來了,那兩句話均出自他的口中。
周祈年簡直把得寸進尺發揮的淋漓盡致,「雖然我倆還沒結婚,但是哥,你人真好,就這麼幾步路,都要送我們回家。」
——這句話簡直是在打「等你倆結婚了,再來問我能不能送你」這句話的臉。
也是在打席聞璟的臉。
席聞璟不鹹不淡地掃了他一眼,「差不多行了,你再這麼囂張,我不介意,彩禮後面的數字,多加個零。」
周祈年:「……」
真他媽,睚眥必報。
……
那年春節假期,周祈年都是在雲盞家過的,雲盞的爺爺見到他的時候鬆了一口氣,招呼著他過來幫忙貼春聯,貼完春聯又帶他出門,說給雲盞買煙花棒。和周圍鄰居介紹時,樂呵呵地炫耀著,這是我家孫女婿,怎麼樣,高吧,帥吧,頭髮白?不是少白頭!小夥子年輕趕時髦,把頭髮染成這顏色的!你們這群老頭,就是土,不懂現在的潮流。
周祈年也是沒想到,自己從一個禿子,變成了少白頭。
但還不等他解釋,雲爺爺就說:「我家雲朵讓你染這頭髮的吧?你留學那兩年她染過幾次頭髮,紅的黃的白的粉的,就差染個綠的了,也不知道是遲來的叛逆期還是怎麼,反正成天折騰她那點兒頭髮。不過我覺得她頭髮染成什麼顏色都好看,所以也沒說什麼,小姑娘愛漂亮嘛,能理解的。後來去電視臺上班了,又自動自發地把頭髮染回去了。」
「她還染過頭髮?」周祈年喃喃自語。
雲爺爺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爺爺,前面有水,你小心點兒腳下。」
「我知道,老頭子眼神好著呢!」
等到回家後,周祈年趁爺爺奶奶不注意的工夫,拉過雲盞問:「你大學的時候染過頭髮?」
他們回到臥室裡了,周祈年坐在床上,雲盞順勢坐他腿上,兩隻手勾著他的脖子,手指把玩著他銀絲般的頭髮,「爺爺和你待了才幾分鐘啊,怎麼這事兒都被他說出來了?」
「大學時候的照片有嗎,給男朋友看看。」
「有,在家裡,我買了個拍立得,拍了挺多照片的,回去給你找找。」雲盞還是沒忍住,「都已經這麼光明正大的出入我家了,還是男朋友嗎?得改口了。」
「還沒訂婚,不改,等你收了彩禮,再改口。」
雲盞故意用詞誇張:「彩禮很貴的,你出得起嗎?」
周祈年:「我工資卡不都放在你那兒了,在理髮店付錢的時候,你應該看到了餘額吧?你說我出不出得起。」
他是真的犯規,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