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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止,舞停。
滿殿的人疾步,如潮水後退著撤了出去。
「啊…大人…就、就在此處麼……」
那雙眼中,驚慌失措一閃而過,緊而便湧上來許多竊喜,眼睫不安顫了顫,似嬌帶怯問道……
李渚霖眸光沉沉,深望著那雙眼,並未回答這個問題,只用行動給了不容置喙的答案。
他扯開了舞姬的外衫,傾俯下身,薄唇對著雙惑人心神的雙眸,徑直親去。
可就在唇瓣碰到那雙眼的瞬間……
一陣刺鼻脂粉味竄入鼻中,使得他驟停了下來。
不對。
氣味不對。
阮瓏玲身上不是這個味。
她自負貌美,鮮少塗脂抹粉。
那是股獨有的熟透了的蜜桃味,香甜宜人,亟待採擷,夾雜著些自然花草芬芳……使人嘗之便入骨髓,欲罷不能,永不能忘懷。
這舞姬眼睛像她,卻不是她。
既不是她,此歡好之事,便沒有什麼歡愉可言了。
思及此處,李渚霖驟然由情慾中抽離了出來,心中湧上來股巨大的落寞,彷彿孤身一人,身處在荒無人煙,一眼望不到邊的荒漠當中。
他沒了興致,直起身子未再理會那舞姬,理好衣袍後,將指尖的綠扳指輕按了按,薄唇輕吐出一個字,
「滾。」
馬上便可肌膚相親,霜霜原以為能成事兒的,可也不知哪裡出了差錯!
任這男人平日裡是多潔身自好之人,可只要是醉酒,便是最最昏聵之時!他豈會在如此關鍵時刻,截然喊停?
若此錯過這天賜的良機,那下一次還等到何時?
霜霜心有不甘,原想再乘著眼前的男人酒醉周旋一番,可李渚霖短短一字,威勢便撲面而來,彷彿若是她再碰他哪怕一片衣角,都會被杖斃而亡。
舞姬到底是沒有這個膽子再上前親近,只得攏好衣裳,逃了似的快步退了出去。
直到殿中只剩李渚霖一人,他長袖一揮,舉起桌上未散落的那壺烈酒,仰頭倒灌入喉腔當中。
首輔大人,異地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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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三年後, 揚州。
陽春四月,綠草嫩青,鮮花盛開, 萬物復甦, 世間萬物皆是欣欣向榮之態。
阮府內外灑掃一新, 僕婢們來回走動穿梭不停,臉上一個個都掛著笑, 有條不紊地在女使的指點下, 掛紅綢、裁紅紙、遞掛紅燈籠……
煙霏閣中, 繡娘們將各式各樣流光溢彩的衣料,一一捧乘在房中排開,鑲金點珠,精緻異常。
阮瓏玲查驗抬起指尖拂過順滑的料子,心中並不特別滿意,
「料子倒都是好料子……可我怎麼覺得這顏色,好像略略淺些?並非正紅?」
繡娘揣著手恭身上前,陪著笑臉道,
「東家有所不知。二嫁與一婚,畢竟不同。
一婚新婦著正紅, 二婚吉ʲˢᴳ服的顏色,通常只比妾室穿的粉紅深上些許,為護雲娘子的體面, 我們已經命人特意將顏色往正紅添了許多。」
這世間對女子的教條規矩就是多!
怎得未見對男人這般苛刻?
若是按照阮瓏玲以往的性子,當下就會立即表達不爽, 但或是因為這幾年養育孩子, 變得愈發耐性, 只緊蹙著眉尖道,
「二姐雖是二嫁,可純甫哥哥卻是頭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