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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些規矩暫且放了放,站在男人身側,略略帶了些雀躍說著ʲˢᴳ話,就像那御花園中,圍著燦爛盛開的鮮花,忙著嗡嗡採蜜的勤勞小蜜蜂。
李渚霖扭頭瞧她,眸光中帶了些寵溺,不禁也挑眉問道,
「那你是如何答的?」
「我說只要臉皮厚,萬事都能夠!
你我原本確是沒有緣分的,不都全靠我死纏爛打麼?
便將當年我是如何對你心生愛慕的,如何對你窮追不捨的,如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盡數都說了出來,太后娘娘聽了只捂著嘴笑,後來逐漸話就變得多了些……」
李渚霖敏銳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
他步伐頓住,心底湧入涓涓暖流,伸出溫熱的手掌,將身側女人的指尖握在了掌中,低沉的嗓音中充滿繾綣脈脈……
「所以玲兒,你確是當年?就已對我心生愛慕了?
後來說那些狠話,大多都是言不由衷,身不由己,對麼?」
陽光和煦。
氛圍正好。
空中的大雁成對自由翱翔。
就連男人的語調,都是難得的柔情似水……
正是互訴衷腸,濃情蜜意的好時候。
二人正好能藉此良機,說幾句軟和話,溫存一番……
「咳呀,這不是重點!」
誰知阮瓏玲正說到興頭上,滿心滿腦滿眼都是我輩楷模太后娘娘的風姿,哪兒還顧得上與李渚霖談情說愛?
她當下竟直接甩開了他的手,雙手對合在一起,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顧自繼續往後說,
「重點是太后娘娘當下就笑了!
她還誇我,說你這冷得如雪山上冰雕的難相與性子,若沒有我這熱情似火般的窮追不放,哪兒能成就後日這樁大好的姻緣?」
「其實還有許多話,我都未曾來得及和太后娘娘說。
你當阮家商行這麼多年的家業是如何得來的?我用心積累,經營有方是一會回事兒,可若非太后娘娘頒布那道昭旨,能讓女子也能分家立戶,可以讓女子在沒有父兄的情況下,也能簽訂契約……我如何能在商界打出一片天?」
「我還未曾說……其實太后娘娘,就是我的精神支柱!
這些年來我做生意,靠的就是幾分膽識去以小博大,你或不曉得我失敗過多少次,又血本無歸傾家蕩產過多少次……可屢屢我走投無路之時,都會想到太后娘娘當年被打入冷宮,不也是被逼至絕境,然後再絕處逢生的麼?
失敗不可怕,虧本也不可怕。
人只要活著,就必能有翻本的機會!」
「無妨無妨,以後與太后娘娘相處的機會還有很多,慢慢說給她聽便是……誒?……霖郎?……人呢?」
阮瓏玲煞有其事說了這麼許多,心境才稍稍平復,扭頭一看,發現男人早已不在身側,她只獨自一人,沿著紅牆宮巷走了許久……
她還並未咂摸出有何不妥之處,只眸光晶亮,回頭朝身後隔了老遠的男人燦然一笑,
「霖郎這是累了麼?
怎麼走得這麼慢?」
。
。
這女人的臉,簡直比天氣變得還要更快!
瞧她現在這歡欣鼓舞的模樣?
哪裡還看得出早些時候,在阮府中與他鬧彆扭堵氣的哀怨驕縱之狀?
不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麼?
怎得阮瓏玲倒相反?
這女人對他這個未來夫君不太上心。
反而對未來的姑姐這般心悅誠服?推崇備至了?
按理來說,她們二人關係處得好,李渚霖理應高興才是。
可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