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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福正蜷縮著貓身,在桌下打著貓盹兒…
一切都是家常馨然的模樣。
阿杏急步入內,氣喘吁吁著,道出一句石破天驚之語,打破了其樂融融的景象。
「二位姑娘…
東家與安哥兒,在順國公府被人綁走不見了!」
來福「喵」得一聲驚跳而起。
姐妹聞言的瞬間,二人指尖的筷箸,不約而同一起掉落。
經過了反覆確認之後,才終於惶惶然接受了這個事實。
在無人主持大局的情況下,年長幾歲的阮麗雲自然成了主心骨,她先是讓乳母將啼哭出聲的舒姐兒送回了房間,然後煞白著臉,與妹妹阮玉梅商量對策。
阮玉梅有些六神無主,帶著哭腔道,
「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
那可是順國公府首輔老宅啊!尋常百姓見了都得繞道走,生怕衝撞到了貴人,那賊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當眾擄人?!」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
那賊人必然是料定了順國公府這幾日事務繁忙,才尋準時機下此黑手的,想必是籌謀已久,絕非是忽然冒出的歹念。」
阮玉梅聞言愈發心慌,
「那可如何是好?
阿杏方才說了,離二姐與小為安不見,已經過去整整三個時辰了,我…我簡直不敢想…」
阮麗雲太陽穴直跳,捂著胸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莫慌…越是關鍵時刻,我們越不能亂了陣腳。
我們都如此著急,想必首輔大人與順國公府一定比我們更著急。」
「首輔大人必然會派官兵海捕追查,可怕就怕這種陰私事,明面上難以查獲出什麼蛛絲馬跡,好在咱們阮家商行中,還養了這麼許多小廝與售貨娘子,那賊人既然擄了人,那打點車馬,過路駐停的,難免都會露出馬腳……
放話出去給京中的所有的商鋪,上至東家掌櫃,下至伙伕腳力,但凡察覺周遭有與這樁綁案的任何蹊蹺,直接報向阮家商行,我們阮家必重金酬謝黃金千兩!」
阿杏得了令,立馬領著全府上下的僕婢們,朝阮家的各個商鋪中送信去了。
宮內宮外,京中京郊,官場商界……
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全都活動了起來。
熱鬧繁華的街道上,身著玄鐵甲冑的黑騁鐵騎,如蘊含著雷電的烏雲壓過,兇悍獵犬出街,卒兵挨家挨戶搜查…
這驚天動地的聲勢,儼然比當年追捕藩王餘孽時,有過之而不及!
這讓許多訊息並不靈通的百姓無比緊張,只覺朝堂或要變天了,一個個關起了門窗,龜縮在家中閉門不出。
除了平頭百姓,京中還有一戶公爵人家,內心極其不安。
富國公曉得了其中內情之後,在廳中焦躁不安來回踱步。
自從那個孽障女兒,給首輔下合歡散未果,被下令轟出京城逃離出府之後,富國公為了保全自家顏面,並未大張旗鼓搜尋,只是暗暗命人打探她的下落。
將將才得知暗人傳來的訊息,女兒是求去了順國公夫婦身前,這幾日竟一直住在順國公府,富國公原本預備著今日去順國公府接人,將其塞上馬車,把這個闖禍的禍殃打發去賀洲。
誰知還未動身,順國公府就傳來了驚天巨案!
富國公不免將這兩樁事聯想在了一起,知女莫若父,他清楚以張顏芙那個偏執的性子。
她甚至都敢連給首輔下春藥,那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敢的?
他很確定,此事絕對與自家女兒脫不了幹係。
就算不是主謀,也至少是個從犯!
天爺!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