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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棠聽得瞠目結舌,不住地感慨:「記者真是一個見識奇葩的職業啊。」
「也不能這麼說,偶爾也有好人好事的新聞的。」
「世界上好人少啊。」
「這得看你怎麼定義』好人』這個詞了,什麼樣的人是好人?拾金不昧的嗎?還是說幫人大街抓小偷的,亦或者是開車開到一半看到路邊停了輛車需要救援所以他下車幫忙?因為一些小事就定義他是個好人,會不會顯得很草率?那我們從大事出發——給貧困山區捐錢的人是好人嗎?萬一他的錢是透過不正當手段得來的呢?做出科技貢獻的人是好人嗎?我爸有個同事,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但是他在家裡什麼也不幹,頤指氣使地把老婆當做傭人使喚,這種人是好人嗎?」
「……」孟小棠被她說懵了,腦子轉不太過來,「好像,是很難定義,那人不能分好壞了,要分什麼呢?」
「分,他對你好不好啊。」雲盞一針見血地說,「不管找朋友還是找物件,你要找的人必須得符合這一條要求:他是無所求地對你好的。就像你對我好,難道是因為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嗎?」
「嗯嗯,」孟小棠點頭,毫無羞愧之心地說,「因為你有各個影片軟體的會員,所以雲朵,我們必須得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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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棠在雲盞這兒待了一下午,晚飯拉著雲盞回她家吃,孟太太又燒了一桌子的飯,一半是雲盞喜歡吃的菜,一半是孟小棠喜歡吃的菜。吃過晚飯她想去找周祈年的,可他家黑漆漆的沒一盞燈亮著,給他發訊息也沒回,不知道是臨時回公司加班還是在睡覺,多半是後者。他哪怕在加班也是捧著電腦加班的,給他發訊息他肯定能看到。
約莫過了三個小時,周祈年回了訊息:【剛在睡覺。】
雲盞:【猜到了。】
周祈年:【過來嗎?】
雲盞:【快十一點了,我就不過去了。】
周祈年:【我剛養精蓄銳完,你還不過來,這不合適吧?】
雲盞:【這更不能過去了。】
周祈年:【?】
雲盞:【我怕被你榨乾。】
訊息剛發出去,就有電話進來了,還能是誰的電話?雲盞接起來,聽到聽筒裡傳來他輕輕淺淺的呼吸聲,拍打著她的耳廓,他嗓音清潤,應該是醒了有一會兒了,「真不過來嗎?」
明明聲線清冽的像是雨後放晴的天氣,清新得令人心神蕩漾,偏偏盪的她一水春池初漲。雲盞發現他比三年前對自己還有誘惑力,她原本還挺堅定的,覺得還是不去了吧,要是去了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可是聽到他這句話之後,動搖了一下下,「不去了……吧。」
明天週一,周祈年工作時間再不正常好了,每週一早上九點的小組例會是跑不了的。他今天回來之後便捧著電腦測試新遊戲的bug了,測試了一下午,八點多熬不住睡了一覺,到現在連晚飯都沒吃,待會兒吃完晚飯估計還得再忙兩三個小時。就算雲盞真過來了,他也沒時間陪她。
但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有恃無恐。
周祈年拖漿帶水地說:「沒發現我身上紋身還在的時候,天天想看我腹肌,現在倒好,一旦確定,連過來看我一眼都不願意了,怎麼,對我腹肌不感興趣了?」要不是她天天唸叨著八塊腹肌,他至於留學還健身嗎?別人留學都是酒吧蹦迪的,就他,天天晚上從圖書館回來在家健身鍛鍊。
雲盞說:「沒呢,對腹肌還是感興趣的。」
周祈年低聲說:「現在過來,給你看。」
不知怎麼,雲盞聽到這句話後渾身燥熱,像是有股無名之火蔓延至身體各個角落,她抿了抿唇,沒打算輕易認輸。比撩撥人心,她不願意甘拜下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