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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越驅近京城,白雲芷越覺太陽穴一陣一陣疼,像是有大事發生。
月亮已高高掛在夜空,此時,大部分人家已經熄燈安息許久了。
白雲芷一行人踏著夜色,才剛進城門,此時便聽得一聲焦急呼喚,「老馬!小六子!你們可回來了!」
白雲芷掀開窗邊的垂纓一看,竟是自己的貼身丫鬟秋雨。
白雲芷心中一沉,「這個時候在這裡候著我們回來?是府中出什麼事兒了麼?」
秋雨一臉焦急,言語中帶了幾分哭腔,「小姐您總算回來了。」
又看看了入城處不少的車輛馬夫,秋雨只道,「讓我進馬車再和小姐細細道來吧。」
秋雨在小六子的幫扶下,手腳並用利索地爬上了馬車。剛合上垂纓,眼淚珠子便不停地往下掉,「小姐,家中出大事兒了?」
白雲芷緊抓著帕子,心如刀絞,「你別慌,我回來了,你慢慢說給我聽。」
秋雨道,「那一直住在府中的琴兒,不知觀察蟄伏了多久,竟在下人換班的空隙,趁人不備溜進了老爺房中。老爺這幾日都在朝堂上應酬,每每都喝了許多酒,今日也是,早早就已經睡下了。」
「什麼?!」白雲芷大驚失色。
琴兒在白府住了許久,白雲芷不是不明白她心中存了什麼妄想。
可一是想著讓琴兒來陪陪白雲依,二是讓她看看父親的態度知難而退。又念著琴兒正值壯年,卻喪夫喪子,平日裡吃穿用度便也隨她去了,但白雲芷的確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要臉。
「然後呢?」白雲芷忙問道。
秋雨擦了擦眼淚,「幸好她偷溜進去時,被一小廝瞧見了,那小廝不知如何是好,闖進去拿人,又怕那□□撒開了鬧,傷老爺名譽,無法,只得去稟告了少爺。」
第20章 鴛鴦赤色肚兜
白雲芷握緊了拳頭,心中升起一陣怒火,萬萬沒想到一時寬縱,竟生了今日這等禍事兒。
「然後呢,博兒沒慌吧?那賤人此時還在父親房中麼?」
秋雨此時見主心骨回來,倒也不像剛見時那般激動慌亂了,一邊抹著淚一邊斷斷續續說道,
「少爺乍一聽,也覺得此事荒天下之大謬,但少爺血氣方剛,便想徑直領些丫鬟進去拿人,被奴婢一頓勸阻,方才作罷。」
「最後還是少爺靈機一動,讓奴婢去拿些熱油,悄悄摸摸地倒在那窗邊上,緊接著用火燭做引子,燒了那窗戶。」
「然後命奴婢,和少爺房中伺候的三個女婢,合力衝進了鎖著的房門,拿著大大的披風,把那□□裹了,用布條堵住口鼻綁了出來,再祥裝府內走了水,把眾人鬧醒了說救火。」
「緊接著,少爺便吩咐我在城門口候著小姐了。」
只聽秋雨短短几句,白雲芷都能想到當時事態之緊急,在這險象環生之際,白博能想出這招權宜之計,已是不易。
白雲芷氣得一掌拍向窗邊橫樑,「豈有此理!一片好心被當了驢肝肺不說,竟還差點被她們騎在了頭上!」
今日之事,能走到如此地步,是自己心慈手軟,但那琴兒能如此輕易進入到父親房中,白雲依定是幫了不少忙,又想到其中肯定受了不少二房劉氏的唆使,便更氣憤不已。
「經過這一鬧,父親可醒過來了?」
「老爺一直未醒,少爺焦急,便讓我去審問那賤人,那賤人說在老爺臨睡前的醒酒湯裡,放了些迷藥,是不傷人性命的。」
話正說著,馬車便行至了白府門前。白雲芷忙不迭跳下馬車,飛奔進府。
一路上見下人們忙成一堆,見著她連行禮都顧不上,一個個拿著器物裝著水狂奔,往那起火點趕去。
白雲芷先是焦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