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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一直冷靜的惜玉,見那小白兔命喪公堂,又被阿財掐了脖子,情緒終於被擊潰了些,「咳…咳…小女子冤枉啊大人!」
急智下,掏出懷中隨身攜帶的唇脂,俯身在地,顫聲辯道,「大人!小女子著實冤枉!寶香齋出品的唇脂不可能摻有毒物!」
「小女子還留了一唇脂自用,寶香齋人來人往,不說我店中的脂粉娘,就算是隔壁鋪面的老闆,常來的客人,都知道我幾乎日日塗著這唇脂!」
眾人一看那唇脂,邊緣已然斑駁,的確是用了許久的樣子。
「如若這唇脂有毒,我是萬萬不敢塗的!」
府尹聽罷,覺得有些道理,「那便也把你這唇脂,去用活物試試毒吧。」
惜玉梗著脖子道,「不!兔兔這麼可愛,怎麼可以讓它們吃這些人類脂粉?」
惜玉堅毅道,「小女子為了自證清白,便自己以身試毒!」
說罷便用指間抹了好大一塊西柚色唇脂,直直往嘴中送去。
人群中發出一陣陣驚呼,顯然是沒想到惜玉能以身犯險,一下子便被這魄力唬住了。
過了一小會兒,眼見惜玉沒事兒,白雲芷撥出了心中的一口淤氣,還好沒傷及性命。那便可以證明這唇脂無毒了。
惜玉此時也落下淚來,擔心府尹還在懷疑,「大人許是覺得不夠,我再多嘗一些。」
說著又把唇盒裡幾乎所有的唇脂,抹在指尖送入嘴中。
此時人群中風向開始轉變。
「你們看那掌櫃的如此篤定,莫是冤了人家。」
「指不定是苦肉計呢?冤不冤的,府尹自有決斷。」
惜玉這一舉措,府尹也是沒有想到的。
此時惜玉那淚珠子,如瓢潑大雨般往下掉,「寶香齋這唇脂所售頗廣,大人不妨問問,人群中有沒有人持有同款,也可在公堂上一試。」
府尹一問,果然在圍觀群眾中收了三塊同款唇脂上來。做好標記後一一讓仵作拿去試毒,等了不到片刻,結果皆顯示無毒。
白雲芷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是放了下來,一抹眼睛,才發現自己也跟著惜玉一同哭了許久。
惜玉見結果已出,鎮定了心神,抹了抹臉上的淚珠,言語鑿鑿道,
「大人,寶香齋乃是小女子家傳祖業,傳到我手中,已是第六代了。祖輩靠著誠實守信經營至今,從默默無名到今日家喻戶曉,在京中向來有口皆碑。」
「這唇脂在售賣時,寶香齋也曾誠實告知顧客,此唇脂原材料內含蜂蜜,如若對蜂蜜過敏者,不可用此物。但大人剛才也見,由於此唇脂原料皆為天然之物,所以惜玉才能無所顧慮放入嘴中。」
「總之寶香齋絕不可能販假售假,更不可能製毒,請大人明察秋毫,還寶香齋一個清白!」
此時圍觀群眾這邊,輿論幾乎都導向了寶香齋這邊,都道從奶奶輩就在寶香齋購物了,從未出過差錯。
阿財阿碧一看試毒結果大為不同,且惜玉振振有詞不像虛言,更為絕望,兩夫婦抱在一起,阿財哭道,「那到底是誰要害我家娘子和孩兒,我家向來與人為善,從來不曾得罪過誰啊。」
好在府尹也是頗有經驗的,「阿碧可對蜂蜜過敏?」
那阿碧本就嘴周滿是血泡,此時哭得天昏地暗,顯得相貌更為可怖。雖血泡已長至喉頭,回話不便,但也還是朝著府尹眼含熱淚,唔咉著搖了搖頭,表示不曾對蜂蜜過敏過。
府尹此時有了計較,「把之前給阿碧看病的大夫提上來。」
那大夫長得頗為獐頭鼠目,走近堂內腳底發軟,儼然一副心虛的樣子。
見原告被告,都一副不可善罷甘休的惡模樣,自知受不起酷刑,便沒等府尹問話,便自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