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118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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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宿本能地縮起脖子,拳打腳踢落在身上的力道都是實打實的,不是少年之間的打打鬧鬧,是來自成年男子,且還是日夜操練計程車兵的力道。
一時間他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痛的,身體也支撐不住這樣的施暴,有好幾次爬坐起來都被踢翻。
但蔣宿卻像是感覺不到傷痛,奮力地翻著地上的屍體,赤紅著雙目,嘴裡麻木地重複著:“蕭哥,蕭哥。”
賈崔哪能想到這瘦猴似的小崽子那麼抗揍,罵了一句手下沒用,自己擼著袖子,打算出手摺了他的骨頭。
但蔣宿卻在這時候將所有屍體給翻到正面朝上,每一張臉都仔仔細細地看過,確認了沒有蕭矜。
剎那間他像是渾身的筋骨被抽了個乾淨,栽倒在地,身體蜷縮起來,因疼痛而痙攣。
葉洵去而復返,回到別院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
“我就說你能多抗揍呢。”賈崔冷冷地哼笑一聲,他走過去踢了踢蔣宿,發現他已經暈厥,抽出刀說:“麻煩,還是殺了算了。”
“將軍。”葉洵語氣平和,帶著勸說之意:“此人可能知道蕭矜的下落,暫且留他一留,若是他醒之後問不出什麼再殺也不遲。”
賈崔一聽,果然收了劍,說道:“若是答不出來,我就把他剁成肉段餵狗。”
他命人將蔣宿捆在簷下的柱子上,提來涼水往他臉上潑。
但蔣宿卻垂著頭,沒有半點反應。
“再潑。”賈崔道。
又一盆冰涼的井水抬來,將蔣宿渾身都潑得溼透,他仍沒有醒來的跡象。
“死了?”賈崔疑惑。
葉洵負手而立,站在邊上看著,對一旁的隨從指使道:“去看看。”
下屬走過去探了探鼻息,道:“尚有一口氣在。”
“那就接著潑。”賈崔道。
三盆水沒能潑醒蔣宿,賈崔氣惱地踢了他一腳,也只得站在邊上等他恢復意識。
他帶來計程車兵用了半個時辰,將蕭府翻了個底朝天,每一個房間每一寸土地都仔仔細細地探查過,完全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
蕭矜已經走了,走之前還將蕭府清理得乾乾淨淨。
賈崔氣惱無比,抽刀砍了兩人洩憤,噴湧而出的血往四處迸濺,一排小血珠正好摔在葉洵的側臉上,他摸出錦帕擦了擦,不動聲色地看了賈崔一眼。
那大老粗又喊著讓人喚醒蔣宿。
一盆冰水潑下來,臉上又捱了兩個巴掌,蔣宿這才從疼痛和難受中醒來,渾身的骨頭像是被寸寸碾碎,只剩下了喘氣的力氣。
“你他孃的終於醒了。”賈崔的耐心早已耗盡,一下就將刀刃架在蔣宿的脖子邊上,彷彿只要他說出來一句不合心意的話,這一刀立馬就砍掉他的頭顱。
“說,蕭家那個小兔崽子去了哪裡?”他兇橫地問。
蔣宿只感覺頭有千萬斤的重量,稍稍一往上抬,身上的所有骨頭都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和碎裂似的疼痛。
他張了張口,沒能發出聲音,鼻血倒是先流了不少。
赤色鮮紅,一滴一滴落在衣襟上。
“不會說話是不是?”賈崔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額頭青筋盡現,彷彿已經是忍到極限了。
正在這時,從後面匆忙跑來一個士兵,說道:“將軍,季家嫡子求見。”
賈崔立即鬆了手,同時將刀往回收,轉身往外走:“在何處?”
話剛問完,他就看見了季朔廷。
季朔廷身著月青長衣,長髮散著,頭戴白玉冠,手執一柄羊脂玉扇,負手而來,端足了世家公子的風範。
他面帶笑意,走到賈崔面前揖禮,“賈將軍,季家行五,代父兄向你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