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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酒的房間離周沉並不近,確切來說,是隔了一層樓。
三樓是隊員的房間。
二樓是傭人房,因為一直沒有人住,所以到處透著潮味。
陳酒剛進來,看到遍地的灰的時候,臉都黑了。
周沉顯然也不滿意,他在屋裡轉了一圈,說:「不能住人。」
眼看陳酒都要哭出來了,許嘉南有點尷尬:「時間太緊了,沒收拾完,再給我點時間吧。」
「算了,你上去吧,訓練要緊,他自己有手。」周沉道。
陳酒悶不做聲,把包「哐當」一聲丟在桌子上,顯然是在發脾氣。
許嘉南卻說:「沒事,我今天的任務完成了,還是幫小保姆打掃一下吧,你看他都快哭了。」
明明知道了名字,還一口一個「小保姆」,聽上去無端曖昧。周沉心裡像被刺了一下,說:「我幫他。」
卻聽陳酒突然開口:「你們走吧,我自己收拾就好,不用你們幫忙。」
他起身推周沉,眼皮一直垂著,不肯與他對視。
周沉說:「我不是故意針對你,你別胡鬧,今天下午……」
「我沒鬧。」陳酒說話時顯出濃重的鼻音,「你們去忙吧,我來又不是讓你們照顧我的,我自己可以。」
許嘉南正要說什麼,周沉給他打了個眼色,兩人出了門,只聽「彭——」地一聲,門關上了。
小傢伙脾氣可真不小。
剛才明明受了委屈,還裝作一副沒事的樣子,現在估計已經在裡面嚎啕大哭了。
許嘉南莫名有點煩躁,他嘖了一聲,說:「不管?」
「你不用特意照顧他,他玩膩了,就走了。」周沉說,「新賽季馬上要開始了,你也去練習吧,最近hq新招了下路,你去看一下影片。」
許嘉南迴到練習室,幾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他的身後,見沒有人,頗為失望。
祁天說:「人呢?人呢?」
許嘉南:「什麼人,沒人。」
彭安:「你在搞笑啊,新來的保姆呢?」
「收拾房間呢。」許嘉南沒好氣道,坐回座位,「來排位。」
祁天說:「你們是不是發生摩擦了?看你一臉的不高興,保姆惹你了?」
許嘉南:「沒有,上。」
這場,許嘉南打得異常激烈。打著打著,他把心底的情緒發洩出來,等這局結束的時候,他已經恢復平靜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小傢伙對他的影響這麼大。果然還是因為春天到了吧。
許嘉南靠在椅子上喝水,一旁的餘刃突然說:「新來的保姆,住在哪?」
許嘉南有點奇怪:「二樓,怎麼了?」
「沒事。」餘刃說,他也喝了口水,隨後沉默著起身,下樓。
餘刃去了二樓,看到周沉站在一間緊閉的房門口,語氣多有不耐:「陳酒,開門,你到底在鬧什麼?」
見有人下來,周沉轉頭看去,見是餘刃,語氣收了一些:「怎麼了,有事?」
餘刃說:「……沒事,我只是路過。」
他走到拐角,默不作聲地聽周沉敲門,過了幾分鐘,周沉拿鑰匙進了屋,門關上,什麼也聽不到了。
餘刃後腦勺抵著牆,等了一會,也不見周沉出來,轉身走了。
周沉進了屋,果不其然,這房間之前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陳酒窩在冰冷的被褥裡,像是在睡覺。
周沉微微皺眉:「就這麼睡覺,不怕感冒嗎?」
「你巴不得我感冒呢。」陳酒動了兩下,自暴自棄道,「反正你也不想我來,我死了你還能放鞭炮慶祝一下。」
「別胡說。」周沉有些遲疑,他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