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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酒說:「等著。」
化妝間燈光很明亮,人也很多,陳酒找了半天,最後在一個幽暗的角落裡發現了虞遲。
虞遲半靠在牆上,出神地定定望著一角,似乎在發呆。
陳酒的腳步聲不加掩飾,虞遲眉梢微動,眼神掃了過來,有幾分凌厲,看到陳酒的時候,那股凌厲的氣勢消散開來。
「你在這做什麼?」陳酒問,「雖然不是正式演出,但還是要稍微做一做造型。」
「不想去。」虞遲漫不經心道,「我對化妝品過敏。」
「真的假的?」陳酒狐疑道。
「你可以試試。」
陳酒手裡有一個別人塞給他的唇膏,是潤唇用的,據說是純植物天然的,他說:「唇膏不過敏吧?」
虞遲沒說話。
那是塗抹類的唇膏,陳酒手裡也沒有唇刷之類的東西,本來想帶著虞遲回去再說,但看虞遲一副我就不配合的表情,陳酒也有點惱了。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又這樣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虞遲的心思陳酒從來就沒有看透過。
一開始他以為虞遲就是一個毒舌的學霸,但是後來他感覺虞遲起身有不少秘密,但他從未說出口。
這就是不拿他當兄弟。
陳酒站在虞遲面前,微微仰起頭看著虞遲。
他比虞遲矮,還偏要表現出氣場強大的模樣:「跟我回去。」
虞遲吐出一個字:「不。」
「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到底在生什麼氣?」陳酒問,一時半會也沒得到回答,他將唇膏的瓶子扭開,也不顧什麼衛不衛生了,幸好他來之前還洗過手,陳酒硬邦邦地說:「低頭。」
虞遲這會倒是聽話了,但他低頭的動作也有點像是不耐煩的動作。
陳酒抬手,有些費力地在虞遲唇上抹了一點,那唇膏沒有顏色,但塗在虞遲的唇上,透著一點點水潤的感覺。
虞遲的唇色很淡,塗上去也沒有增添幾分氣色,但觸感很柔軟。
一點也不像這人刀槍不入的性格。
陳酒收回手:「行吧,你不願意擦別的就算了,這樣也可以。」
「——你怎麼不塗?」虞遲突然問道。
陳酒說:「塗什麼啊,時間來不及了,馬上就要上臺了。」
「那是我的錯了。」虞遲淡淡道。
陳酒沒好氣道:「你知道是因為你就行。」
話音剛落,虞遲拉住陳酒的手腕,俯身,微微低頭,在陳酒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那我補償一下。」
「——誒,攝影師呢?等會記得跟拍啊,回頭要看回放的!」
「王子呢?公主呢?這兩個人怎麼全都不在啊,快去聯絡一下!」
林宵給陳酒打電話一直是未接狀態,四處看了一下,也沒找到人:「陳酒這傢伙去哪了?」
何音從一側拐角跟陸航有說有笑地走出來,林宵快步上前:「小音,你看到陳酒了嗎?」
「沒有啊。」何音搖搖頭,「怎麼了,他還沒到嗎?」
林宵有些焦急:「他剛才來了,但現在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打電話也不接。」
一旁的陸航提醒林宵:「你先別著急,既然已經來了,應該還在大廳裡,可能是有事,有沒有可能在哪個教室裡?」
林宵點頭,正要去教室看一眼,陳酒跟虞遲從一個拐角處走了過來。
陳酒的臉好像有點紅,虞遲則還是那副五雷轟頂都劈不開的淡淡的表情。
林宵:「你可算來了,快快快,就等你們了。」
等陳酒確定的事情還有很多,一時間,臺詞和諸多事宜擺在陳酒面前,他有些頭昏腦脹,強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