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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顧凜川側頭親他的耳朵:「我在等你發現。」
溫硯耳朵被他撥出的溫熱氣息弄得很癢,「彈琴呢別鬧。」
「今天除夕。」顧凜川下巴往他肩上一落,清冗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有幾分失落:「你不陪我。」
這語氣怎麼這麼……
「好吧。」溫硯心軟了,鬆開了顧凜川的手。
年三十晚上讓物件在旁邊陪自己練鋼琴,好像確實有點不太人道。
溫硯轉身勾住顧凜川的脖子,在他唇上啵了一口,甜甜道:「那陪陪我們顧總。。」
「嗯。」顧凜川有力的大手就拖著他的腰,將人舉起來。
溫硯感覺自己坐著懸空了一瞬,緊接著屁股一落,黑白鍵塌下一排,發出幾聲交錯在一起的、沒什麼旋律的聲響。
「別壓壞了!」他神經緊繃,雙手用力勾著顧凜川的脖子借力,屁股根本不敢在琴鍵上坐實。
「你就讓我坐琴凳上!」
「琴凳太矮。」顧凜川說。
現在的高度他剛好可以和溫硯鼻尖相貼,唇角似有若無地十分曖昧地貼著溫硯的,低聲道:「不怕,壞了賠你。」
「……」
溫硯慢吞吞地坐實了,然後睫毛顫了一下:「…有點硌屁股,我要回房間。」
或者沙發上都行,反正總不能在鋼琴上。
顧凜川手臂分別撐在溫硯兩側,將人圈起來,聽完溫硯的話後眉梢一挑,笑著問:「你在想什麼?」
「什麼我想什麼?」溫硯被他問得莫名頭皮一緊,雙頰緋紅:「難道不是你在想?」
「我只想親一會兒。」顧凜川輕輕捏了捏他隱隱變紅的耳朵,眸光幽深意味深長:「乖乖,你想的好像比我多。」
溫硯:「……」
他沉默一瞬,緊接著惱羞成怒踢了顧凜川一腳,滿眼怨氣地蹬他:「我沒有!」
「嗯,我胡說的。」顧凜川順著他,然後喉結一滾,不由分說地過去吻溫硯。
親得溫硯淚眼朦朧的。
「繼續學琴?」顧凜川俯身在他耳邊問。
溫硯晃悠悠地搖了搖腦袋。
但顧凜川卻變得好心了,他從背後摟著溫硯,雙手分別強硬地插/進溫硯的指縫裡,帶著他的手在黑白琴鍵上遊走。
複習溫硯剛剛才學過的《雷格泰姆舞》。
書上說彈奏這首樂曲時,要注意兩隻手交替彈奏的完整性,中間最好不要有間斷。
而且兩隻手的力度也要相同,不能一重一輕,溫硯真的很難辦到。
這首曲子對還是初學者的他來說實在太長,節拍又多得離譜,溫硯跟不上顧凜川的節奏,導致整首曲子忽快忽慢,忽重忽緩的。
聽起來斷斷續續,一頓一挫,十分奇怪。
「乖乖,又彈錯了。」顧凜川嗓音溫柔,親親他說:「彈琴不要分心。」
「…我沒有。」溫硯「嗚」了聲,說話時氣息灼熱:「顧凜川。」
「嗯?」顧凜川又帶著他摁下三個白鍵,應了聲:「剛剛不是還喊顧老師?」
「顧老師顧老師。」溫硯立刻改口,兩隻手心抵在琴鍵上怎麼都不肯動了,討好地偏頭親親他,聲音帶著一絲微妙的哭腔:「我不學了,不想學了,你抱我回房間好不好?」
模樣可憐巴巴得讓人心疼。
顧凜川到底沒捨得繼續為難他,站直身體將人撈到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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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過,外面風聲漸止。
除夕夜一般會有好幾場的煙火秀,每一場持續半個多小時,溫硯和顧凜川在別墅這邊,由於地理位置優越,所以也能清楚看到黑夜裡的煙火。
當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