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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直戳痛處。

顧凜川沉默下來。

鍾茗擇冷哼了聲，心說活該。

他早早就說過什麼來著，顧凜川要完，無論什麼方面都得完。

&ot;你到底想幹什麼？&ot;兩人剛到一樓的時候，顧凜川突然問。

他瞥了眼餐廳，看到溫硯正在幫沈躍擺刀叉，眼睛實則都快粘在桌上咕嚕咕嚕冒著熱氣的湯碗上了。

鍾茗擇不明白了，停下腳步，&ot;什麼我想幹什麼？&ot;

顧凜川言簡意賅：&ot;你和晏明潯，帶著溫硯計劃了什麼？&ot;

&ot;什麼？&ot;鍾茗擇反應過來了，嘴角一抽道：&ot;我就是單純來給溫硯慶祝，順便放鬆一下的好嗎？顧大總裁。&ot;

顧凜川眉心又是一攏，有些許疑惑。

身後有下樓梯的腳步聲傳來，顧凜川最後看了鍾茗擇一眼，輪椅滑向餐廳，溫硯那邊兒。

倒是鍾茗擇原地轉身等了會兒，賀晟沒想到這人會等他，有些詫異地揚了揚眉，然後走到了另一側。

賀晟是覺得鍾茗擇氣場溫和多了，比顧凜川好了千百倍不止，也不知道溫硯怎麼拿捏住那種人的，夠厲害的。

&ot;鍾先生是屬什麼的？&ot;賀晟和鍾茗擇並排，中間空著一段距離，一起往餐廳走。

&ot;二十九了。&ot;鍾茗擇餘光掃他一眼，從對方臉上看出一點明顯的尷尬，搖頭笑了聲。

賀晟摸摸鼻子，說：&ot;是嗎？一點都看不出來。&ot;

鍾茗擇笑：&ot;你多大？&ot;

&ot;二十二，我大三了。&ot;

&ot;嗯。&ot;鍾茗擇點了下頭：&ot;也看不出來。&ot;

言行舉止都很單純。

賀晟一時間沒從這句話裡聽出好壞來，沒來得急細想，已經到餐廳了——樓梯到餐廳也就幾步路幾句話的距離。

其他人都在餐桌上就位了，溫硯正在為中午能喝多少湯而和顧凜川據理力爭，眼睛都急紅了。

&ot;憑什麼我只能喝一碗，這碗這——麼小，我要喝兩碗。&ot;溫硯瞪著顧凜川。

顧凜川淡淡道：&ot;不行，太涼。&ot;

&ot;湯是熱的！&ot;

&ot;食材是涼的。&ot;顧凜川說。

溫硯看了眼湯鍋，不服地嘟囔：&ot;哪個涼，我怎麼沒看到。&ot;

顧凜川：&ot;冬瓜，豆腐，魚……&ot;

&ot;好了你閉嘴。&ot;溫硯打斷他，捧著湯碗一屁股坐下了，嘴裡嘀嘀咕咕地說某人苛刻，沒人情味。

一字不落全聽到了的顧凜川：&ot;……&ot;

其他人看了圈戲的人也：&ot;……&ot;

鍾茗擇&ot;嘖&ot;了聲，手肘拐了下旁邊的賀晟，&ot;你們的計劃還有必要繼續嗎？&ot;

&ot;你怎麼知……&ot;賀晟捂住了嘴，腦袋湊過去低聲道：&ot;你怎麼知道？&ot;

&ot;猜的。&ot;鍾茗擇說：&ot;現在確定了。&ot;

他下巴朝正在給溫硯夾菜的顧凜川身上抬了一下，&ot;確定還用試？&ot;

賀晟：&ot;……&ot;

老實說，他早就覺得不用了。

但他還是往另一邊一歪，手肘懟了下沈躍，下巴一抬，&ot;這還試嗎？&ot;

沈躍看了溫硯和顧凜川一眼，&ot;嘶&ot;了聲，撓了撓頭：&ot;試、試吧？&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