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2 頁)
於是溫硯抱著從顧凜川那裡借來的浴袍和內褲去了浴室。
顧凜川來敲門的時候,溫硯正在往浴室的杆子上掛繩子,急匆匆地去開門。
「你在做什麼?」
顧凜川進來後,把輪椅滑在浴室門口,擰眉看著那根繩子,無情道:「想上吊的話這裡不夠高。」
溫硯瞪大眼,十分委屈地說:「我只是想把手掛高一點,怕洗澡的時候碰水。」
顧凜川看他兩秒,想像了一番溫硯不僅光著身子,還用繩子高高地吊起一隻手洗澡的畫面,表情突然變得很微妙。
他喉頭滑了下,對著溫硯抬抬下巴,「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溫硯把手往身後藏了藏,小聲說:「要不你還是別看了吧。」
「我不能看?」顧凜川再次蹙眉。
溫硯用更小的聲音嘀咕:「那也不是。」
他就是怕顧凜川看到後發現他抗議聯姻的證據如此之慘烈,不想惹老闆心情不好。
顧凜川冷哼一聲,語氣強硬地讓他跟過來,自己則滑著輪椅去了床邊。
溫硯知道這是躲不過,懂事地跟在他身後,把手伸出來的同時還小心地觀察顧凜川的表情。
見對方沒有生氣的意思,溫硯心裡放鬆了點。
「慌什麼?」顧凜川沒有握他的手,而是很有分寸感地用指彎抵著他的手背往自己眼前抬了抬。
而這種漫不經心的小舉動反而讓溫硯的心臟震顫了一下。
這好像是他和顧凜川第一次肢體接觸,彼此之間相互觸碰的到的面板範圍很小,溫硯卻莫名緊張起來。
顧凜川看著他紅腫的傷口微眯了眯眼,然後又看向溫硯,漂亮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紅了起來。
溫硯在和他對視的一瞬間埋下腦袋,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敏感,好危險。
「傷口按時上藥了嗎?」顧凜川聲線轉冷。
「有的,今天白天也上過了,晚上的要等洗完澡再上……」溫硯補充道:「口服藥也按時吃了。」
但傷口看著還是又深又重,縫了針後還紅腫了,像條醜陋的蜈蚣蟄伏在面板裡,他每次看了都心慌。
這個答案還算讓人滿意,顧凜川這才冷淡地「嗯」了聲,收回手。
起碼他現在知道溫硯是在用心照顧傷口了。
溫硯也把手縮回去,「顧總來找我有事嗎?」
顧凜川沉默。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就是看溫硯離開的時候表情好像有點生氣,他在房間想了想,還是過來了。
敲了門之後才意識到不對,但是又不好直接離開,進屋後看到那根繩子就隨便找了個事。
他清咳一聲,「沒什麼事,如果你怕傷口碰水就不要洗澡。」
「感染了叫醫生會更麻煩。」顧凜川還補了句。
溫硯「哦」了聲,聲音輕輕軟軟地解釋:「我感覺沒事的,等下我掛完繩子,把傷口用紗布包好,再用保鮮膜纏緊實一點,應該不會碰水感染的。」
顧凜川聽得直皺眉,「隨你。」
用保鮮膜包這種笨方法也虧溫硯想的出來。
「好的,那我想去洗澡了。」溫硯開始委婉趕人。
顧凜川深瞥他一眼,轉著輪椅離開,溫硯一路把他送出房門,站在門口疑惑地搖了搖頭。
莫名其妙的來,莫名其妙地走,這人真的好奇怪。
溫硯去一樓拿了卷保鮮膜回來把手臂包好,之後又把剩下的保鮮膜放進了寶貝布包裡。
雖然掛了繩,但這個澡洗的還是格外艱難,溫硯換好浴袍出來的時候,臉已經被熱氣蒸紅了,身子也發隱隱發軟。
這身體可真差,溫硯忍不住想,還好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