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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顧老師,我什麼時候去學校啊?」他眼角眉梢都帶著顯而易見的喜悅,眨巴著大眼睛問。
「叫我什麼?」顧凜川抬了下眉,深深看他:「沒聽清楚。」
「顧凜川。」溫硯嘴巴甜甜:「顧總,顧老師我什麼時候能去學校呀?」
顧凜川抬眸盯著溫硯的小嘴看了一兒。
他很好奇溫硯嘴巴上面是不是抹了蜜,不然怎麼說什麼話都這麼好聽?
還是就只會嘴甜哄他?
「一週後。」顧凜川定了定神,說:「東西都給你備好了,你把人準備好就行。」
「這麼好!」
溫硯再一次被他的事無巨細感動得一塌糊塗,目光有點憐愛地看向顧凜川略顯疲憊的臉,「你這幾天這麼忙是因為這個嗎?」
難怪早出晚歸的呢。
溫硯感動又心疼,就差像平時顧凜川對他那樣上去摸摸腦袋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顧凜川頓了下,說:「不全是。」
兩天前他就收到了手底下人發來的資料,詳盡深挖之後的,關於溫硯和溫玉卓的全部過往,他們之間的種種糾葛,以及溫玉卓做過的各種骯髒事。
溫硯被陷害退學,去溫家的公司被汙衊,被傳各種謠言,被各種打壓欺辱,逼得連退路都沒有……每一件事裡面都有溫玉卓的參與。
包括溫硯背後的那道魚鰭形狀的疤。
那是三四年前,溫玉卓逼著還沒成年的溫硯在一群人面前喝酒。溫硯不喝,他就把酒瓶摔到了溫硯身後,碎掉的玻璃碴崩到了溫硯背上,才留下的。
然後就是溫硯被誣陷喝酒打架,被勒令退學。
如此種種,一字一句在資料上被寫的清清楚楚。
顧凜川看得眼睛冒火。
他第一次不顧形象地在公司發怒,胸腔被極速燒起的烈火燎得他五臟六腑都跟著刺痛一片,根本遏制不住。
等強行冷靜下來後,他就立刻著手準備兩件事。
第一就是讓溫硯繼續讀書。該經歷的手續不能跳過,只是憑藉人脈縮短點時間。
何況溫硯本來就沒犯過什麼錯。
錯都是溫玉卓犯下的,而犯錯的人還在好好念著大學,好好地接觸著溫氏公司的業務。
憑什麼?
在溫玉卓肆無忌憚欺負溫硯的時候,溫家兩個長輩從來沒有阻止過,他們眼裡就沒有過溫硯,甚至還因為溫硯私生子的身份而嫌棄和鄙夷。
所以顧凜川當時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再查溫玉卓,查溫家。他要連著上一次沈家的事,新仇舊帳一起算。
他做事向來極端,既然要對付溫家,他就要把溫家連根拔起,一點給對方喘息和翻身的餘地都不會留。
顧凜川想到這些,眼底森寒一片,神情陰鬱,周身氣息都冷了好幾個度。
突然,他的袖口被人輕輕地扯了一下。
「顧凜川……」溫硯小聲地喊他名字,嗓音溫軟,透著少年的清亮。
顧凜川才抬起頭,發現溫硯正在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一瞬間他彷彿又看到了那隻曾經在他面前佯裝淡定的小鹿,眼睛亮晶晶濕漉漉的。
只是這次,小鹿的眼神中多了點別的,顧凜川沒太看懂。
「嚇到你了?」他問。
溫硯緩緩搖頭,「……沒有。」
很神奇,他現在居然都不怎麼怕顧凜川了,因為他已經知道顧凜川溫柔起來有多好,他忘不掉。
「我就是想問,你剛才是不是不開心了?」溫硯舔了舔嘴唇。
原來是在關心他。
顧凜川倒是沒立刻回答,只是看了他一會兒,眼底藏著溫硯看不懂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