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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溫硯睡著睡著突然哭了,當時顧凜川還以為怎麼了,結果發現溫硯眼角雖然在淌眼淚,但睡得依舊酣暢安穩,唇角還彎著,一副做了什麼美夢的模樣。
所以他就是單純的流眼淚,沒有做噩夢也沒難過,顧凜川哭笑不得。
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溫硯身體弱才導致毛病,顧凜川打算回去問問鍾茗擇,他揉了下發麻的手臂,對溫硯抬抬下巴,&ot;下車。&ot;
溫硯聲音很軟很飄地「哦」了聲。
臉有點麻,還可疑的紅。
咳,剛剛他好像在夢裡看到半裸性感的顧凜川了,那平時隱藏在布料之下的身材可真是——那胸肌腹肌!那人魚線,那線條往下一直延伸到……
哎呦,臉熱。
溫硯手背貼著臉,小貓似的跳下了車往別墅跑,如果他屁股後面有小尾巴的話,估計都要害羞地蜷起來。
顧凜川從另一側下車,在周叔的攙扶下坐上電動輪椅。
車門關閉時車窗上一閃而過映出他唇角清楚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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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斯則要去他在溫泉山莊附近的別墅,他的身體靠在座椅上,在車裡閉目養神。
沈家那場宴會在顧凜川的威懾下變成了一場用於宣示主權的審判現場。晏斯則站在二樓的角落看完了整個過程後才離開。
他深知顧凜川比他想像中的更狠辣。
但令晏斯則沒想到的是顧凜川對溫硯的態度,強硬中居然帶著一絲與本人極其違和的溫柔——他特意讓溫硯避開了那些場面。
他為什麼不讓溫硯看到?為什麼不讓溫硯聽到那些骯髒又惡俗的話呢?
是想保護溫硯嗎?還是另有所圖?
顧凜川他不會是真的在意溫硯吧?
晏斯則想到這種可能性,驀地笑了起來。笑聲從唇齒間溢位來,愈來愈大,眯起的眼睛縫隙裡閃著怪異的光。
可笑。真的可笑。
顧凜川那種人知道什麼是純淨而高尚的愛嗎?
想到顧凜川對自己的折辱,晏斯則眼底陰鬱地冷笑一聲。
不可能的,顧凜川那種人懂什麼?這世界上只有他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
在二樓的房間裡,晏斯則只從顧凜川身上看出了強勢與霸道,而溫硯的態度掙扎。
所以他很篤定,篤定溫硯心裡是不願意跟顧凜川的,只是出於形勢所迫才不得不被顧凜川控制著。
就和長了翅膀一心想要逃離的金絲雀一樣。
所以顧凜川讓溫硯先行避開一切的真正原因,是怕溫硯知道外面的謠言和真相後就變得更抗拒、更想逃離了吧。
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
晏斯則想明白後,神情輕鬆許多。他雙手交扣,腦海里開始一點一點浮現溫硯的面孔模樣——他是那麼乾淨漂亮,無辜稚嫩。
多麼像神降臨人間的恩賜。
他在心裡悠然地品判著:溫硯應該得到真正的愛。
車突然停下,晏斯則的思緒暫時抽離,下車整理好身上的西裝,抬起頭時臉上依舊是笑著的。
雖然溫硯今天給他的回應並不是那麼理想,不過他是不會放棄獵物的,只會尋找更好的時機。
晏斯則知道自己短時間內或許沒辦法從顧凜川手裡把人搶過來,但日子還久,他可以先在溫硯心裡打下真正的烙印。
這樣等溫硯被拋棄的那天,就一定會乖乖地來求他了。
他很善良,不會嫌棄可憐小狗是髒的。
晏斯則臉上的笑意加深,緩步過去開啟了別墅的門。
——「晏先生!」
一道乾淨柔軟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晏斯則懷裡撲進來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子,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