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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明潯這次打電話過來了,鈴聲很急,接通後劈頭蓋臉就是一句氣沖沖的:「那破衣服根本就不到八位數,你猜我為什麼要坑顧凜川那麼多?鍾茗擇你再管我閒事,」
他咔咔幾句警告完,「啪」地撂了電話。
鍾茗擇:「……」
他愣了愣,半晌好脾氣地搖了搖頭,真是多勸一句都不行。
算了,戀愛腦沒救。
他們研究所都拒絕研究這樣的腦子。
·
第二天週日,溫硯是下午出門的,有司機送他去沈家——沒錯,他才知道顧凜川居然沒忘記給他安排司機。
明明人都不在。
溫硯坐在後座輕哼一聲,他不笑的時候,白色的西裝給他添了幾分清冷感。
周叔坐在副駕,聽見聲音回了個頭給不在的僱主賣好:「小少爺,先生讓我跟著,好照看您。」
溫硯摸了摸出門時才帶到無名指上的那隻戒指,乖巧點兩下頭:「謝謝周叔,麻煩您了。」
他當然知道原身以前的處境不好,所以今天特意帶了這枚戒指。反正顧凜川不來,沒人知道戒指的另一隻在不在顧凜川手上。
無論是裝腔作勢也好,還是給自己安全感也好,溫硯都有點需要這個。
一路無話。
沈躍早就收到了訊息,遠遠的就在門口接人,看到溫硯後眼前一亮,誇讚道:「阿硯!你這樣真好看!」
低調奢華,放在人群裡又不會過於引人注目,更不會喧賓奪主,實在太適合他兄弟了,也適合今天的場合。
他摸摸布料,稀罕地說:「嚯,大手筆。」
溫硯抿唇笑笑,心說確實,穿身上格外沉重。
他把準備好的禮物遞給沈躍,由衷道:「恭喜。」
「哎呀人來就好了還帶什麼禮?」沈躍假客氣,笑嘻嘻地接了,拍拍溫硯的肩膀,「謝謝兄弟!」
他力氣大,溫硯被他拍的肩胛骨疼。
沈躍剛要帶著溫硯和周叔往宴會廳走,突然有汽車轟鳴聲由遠及近——
溫硯還沒反應過來,就有輛車在他身側幾米外驟然急剎,車胎捲起一圈浮灰。
溫硯後退幾步,被嗆得咳了兩聲,蹙眉看向從駕駛位走下來的那人。
「溫玉卓?」沈躍眉頭皺起來,上前一步怒道:「你有毛病嗎這麼開車?」
明明一百米外就該減速了,溫玉卓明顯是故意這樣開進來的,衝著溫硯。
溫玉卓穿著高調,金色捲髮打理的很精緻,大大的墨鏡遮住上半張臉。
他仰著下巴沖幾人挑釁一笑,車鑰匙甩給旁邊的人。
然後越過沈躍,一步一步走到溫硯面前,手指勾著墨鏡往下扯了點,微低著頭,眼睛往上抬——這是一種很不尊重人的傲慢輕佻姿態。
「我當是誰呢?」他跟才看清似的恍然大悟,諷刺道:「這不是我的小可憐弟弟麼?」
溫硯略感不適地退了一步,皺眉和溫玉卓對視。
他發現自己在面對溫玉卓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大少爺的時候,已經不像剛來的時候那樣覺得緊張和無措了。
估計是因為天天在顧凜川身邊的原因,他都磨練出來了。
「讓開。」溫硯說。
周叔也沉下臉:「溫少爺,說話放尊重一點。」
溫玉卓滿臉高傲地嗤了聲。
才一個多月沒見,溫硯彷彿變了個人似的。他開始差點沒認出來,穿得人模人樣了不說,身後居然還有人跟著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是顧凜川養的一個小寵物,溫硯估計用了什麼手段,正是得寵的時候,出門在外有個人看著也正常。
——溫家勢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