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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都在打量氣質安靜柔和的溫硯,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在溫硯臉上,身上。
然後彼此心照不宣地對視。
這就是要和顧家聯姻的那個私生子……他出來參加宴會身邊還帶著人?
聽說他好像自殺過,估計顧凜川怕人跑了吧。看得這麼緊,看樣子還挺喜歡。
溫硯身上那件衣服一看就價值不菲,人也挺滋潤的啊……
圈子裡都傳顧凜川那個殘疾雖然是性冷淡,但因為心理扭曲,所以有性虐傾向……而那私生子從進來後就一直在動肩膀,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
他們很難不由此幻想一些激情刺激的畫面。
那些人似乎想到一塊兒了,彼此交換眼神,臉上扯著虛偽的笑容,碰杯,飲酒,然後笑。
圈子裡的那些流言無聲無息地在人心中擴散開,像黑暗中的醜陋藤蔓在攀爬蔓延。
周叔在溫硯旁邊站著,他能看出這些端倪,心裡幹著急卻沒用,畢竟人家沒真的上來找溫硯麻煩。
像溫玉卓那種蠢的真不太能找出來第二個了。
他們看溫硯的眼神都不免露出驚艷,但更多的卻是像在看一件明碼標價的藝術品。
溫硯緊抿著唇,十分不適地皺了皺眉。
他敏銳地注意到右側方有一道目光格外火熱和肆無忌憚,而且不懷好意。
這種直白的「偷窺」讓溫硯很不舒服,於是他扭頭看了回去。
一般人偷看被抓包多少有幾分尷尬,但那人卻沒有。
他的長相看起來很斯文,甚至還帶了副眼鏡,面板偏白,乍一看和鍾茗擇氣質很像,只是看起來更年輕,溫和的表象下有藏不住的陰戾和虛假。
對方見溫硯看過來,那張斯文的臉上先是露出幾分驚訝。
他似乎沒想到溫硯一個軟包子居然敢看回來。
緊接著就揚了下眉梢,對著溫硯抬了抬手裡的香檳,一飲而盡。
他喝酒的時候下巴仰起來,眼睛卻還在盯著溫硯的臉看,盯著獵物似的,暗示性和目的性都很強烈。
然後把手裡的空杯子倒了過來,對溫硯勾了勾唇。
這個人很危險。
溫硯腦子裡驟然拉起警報,他有點心慌地把腦袋轉回去,問沈躍他是誰。
沈躍本來在低頭回未婚妻訊息,聞言轉頭看了眼那人,俊朗的五官一下子就沉下來,語氣不善地說:「晏斯則。」
他未婚妻的小叔,沒比他們大幾歲。
「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千萬別理他,離他遠點。」
沈躍把溫硯藏到自己身後,突然後悔邀請溫硯過來了——他並沒有想到晏斯則會來。
「不行阿硯,你得防著點他,那人……」沈躍抿唇,想了想說:「要不我帶你和周叔去樓上的客房休息吧你,晚宴開始再叫你。」
溫硯忙不迭點了點頭,說好。
他也想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鬼地方。
周叔也鬆了口氣,他不想讓溫硯在這種環境裡待太久,跟在兩人後面走上旋轉樓梯。
小少爺看起來不太好。
先生今天實在應該來的。周叔想。
身後,晏斯則望著溫硯的背影無聲勾起唇角。
他又仰頭飲了一杯酒,眼底的興致和慾望隨之發酵。
不遠處有兩個模樣清秀的男生本來在拿著酒杯說笑,卻冷不丁看到了晏斯則喝酒這一幕,於是瞬間噤聲,端著酒杯轉身逃跑。
他們都認識這個人,甚至害怕他。
晏斯則——字母圈裡眾多周知的真do愛好執行者。
他從未掩蓋過自己的屬性和癖好,甚至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看似溫和的外表下極其冷漠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