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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敲響。
應該是沈躍拿藥酒回來了。
周叔便過去開門,結果門一拉開,他原本笑著的臉立刻就嚴肅下來,眼角的褶子都扯平了。
「您好。」晏斯則收回敲門的手,笑著詢問:「請問溫硯在這裡嗎?」
他明明都看到了溫硯和周叔待在一起過,偏偏還要裝模作樣地再問一句,為了表示尊重。
「是誰呀周叔,不是沈躍回……」溫硯走過來看見人後,聲音像被人中途掐斷,戛然而止。
這個人……那個晏什麼則來著?他怎麼會來這裡?
溫硯不動聲色地把自己往周叔身後藏了一點,輕咳一聲壓下緊張,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晏斯則點頭,看了周叔一眼後就把視線放在了溫硯臉上,近距離觀察後心裡更加滿意。
「方便讓我進去說嗎?」他好像長了一張笑臉,語氣輕鬆道:「站在這裡看起來有點傻。」
周叔看向溫硯,他並不會越過溫硯做決定。
溫硯猶豫了一下,然後抿著唇緩慢地點了下頭,「好吧。」
說完他又想到在樓下時沈躍的提醒,立馬補充道:「別!不用關門!」
晏斯則拉門把的手頓了一下,隨即放開,「好。」
可以看出「獵物」很有禮貌,但與此同時警惕性也很高。
幾人圍著客房內的小茶几,在沙發上坐下。
溫硯坐他對面,靠著沙發扶手,身體有些緊繃。
周叔在他身側站著,一副「對方如果敢動手他就隨時衝上去」的防備姿態。
「是我冒昧過來嚇到你了嗎?」
晏斯則看起來有些愧疚地對溫硯說:「抱歉,我在別人口中的風評不太好。」
「你應該也聽沈少爺說過我了,我叫晏斯則。這次過來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不會傷害到你的。」
見溫硯還是緊繃著,他語氣輕微受傷:「你看,你的管家在這裡,門也開著,我並沒有帶什麼危險的東西,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們可以稍微放鬆一點交流,你覺得呢?」
晏斯則真是不明白溫玉卓那種蠢貨怎麼會認為管家是阻礙,對方明明是階梯。
因為管家的存在無形中給了樓下那些雜碎多少威脅,可見安排這一切的人確實很用心思,也有十足的威懾力,和自信。
不過正因如此,他才能有機會過來,仔細地看一看溫硯。
溫硯被他問的「啊」了聲。
他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這麼直白,而且態度格外真誠坦然,這反而讓溫硯有點尷尬和心虛。
「不是,沈躍沒說什麼,他不會說人壞話。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太習慣和陌生人接觸。」
「原來如此。那是我誤解了,抱歉。」
晏斯則舉止斯文地喝了口水,推推眼鏡說:「剛剛在樓下我就覺得你很投緣,可惜沒來得及打招呼……」
他說到這裡頓了下,才笑著道:「你也沒還一下我敬的酒就上樓了,我想了想就只能冒昧追過來了。」
晏斯則說完,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道:「我當時喝酒的樣子很難看嗎?我父親說要注視著別人的眼睛才有禮貌,我還以為那樣能留下個好印象呢,沒想到弄巧成拙,把你嚇跑了。」
因為這一句玩笑話,溫硯突然就放鬆了不少,他抱歉地笑了笑:「沒有沒有,是我當時有點累了,你別介意。」
「沒關係,畢竟是我單方面想和你做朋友。」
晏斯則身體略微前傾,低聲說:「其實你離開之後那些人都在偷偷議論你和顧凜川……我聽了幾句實在太吵,上來找你也是想圖個清靜。」
旁邊的周叔聽完在心裡冷哼一聲,心說那些人知道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