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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酒一愣,臉皮有點燒:「我穿這個……很奇怪啊。」
「並不奇怪。」姜述走過來,拿起那件衣服,輕輕捏了捏,感受了衣服的質地,垂眸道,「的確很柔軟,穿上會很舒適,而且保暖性很強。」
「少爺,您試試?」姜述道。
不知道為什麼,陳之宵說這話,陳酒只覺得他是在胡攪蠻纏,但姜述說這話的時候,讓陳酒覺得他說這話好像是真心的,穿著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個耳朵不能去掉嗎?」陳酒意動,但仍有點糾結。
姜述微笑道:「您戴的話,會很可愛的。」
陳酒乾笑兩聲:「那倒也不必。」
這裡不方便換衣服,陳酒便拿著衣服回臥室換去了。
陳之宵笑了一聲:「姜管家,你這是在幹什麼?討好陳酒?」
姜述道:「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陳之宵目光微沉,絲毫沒有剛才在陳酒面前那副青春活潑好弟弟的模樣,反而顯得更為冷漠深刻了些。
姜述風輕雲淡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酒又不在這,你沒必要再裝下去。我查了你的身份,是從英國皇家學院畢業,出來當職業管家?這身份聽上去倒是挺清白的。」說到此,陳之宵的手搭在桌上,微微靠著,話裡有某種尖銳東西,「但這不是你的身份吧。」
「您既然查了,問我又有什麼意義呢?」姜述反問,「您不相信眼前所看,我即便是解釋了也無用。」
「你裝得是挺像的。之前我問你陳酒主臥的東西,你說什麼都不知道,演的挺像。」陳之宵冷冷道,「但我知道,那間你死活不讓外人進去的那間臥室,必有怪異。」
陳家人向來勾心鬥角,不光是長輩大人,就連同輩人之間的鬥爭也是接連不斷,卻不知道怎麼生出了陳酒這樣一個單純的孩子,若不是陳之宵護著他,陳酒怕是早就在鬥爭中被碾碎了。
說什麼住幾天就給公司,這種謊話陳酒也信。這不就是變相的軟禁麼?
而陳之宵再一聯想之前聽過的話,只覺得有什麼事情正在悄然發生,而那必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這啊他無法觸及的領域。
而姜述,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陳之宵說得直白,姜述卻始終面含微笑,神情不變,陳之宵看著便知道,他是遇到對手了。
傾聽一番,姜述開口:「您最好不要多問,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那你告訴我,陳酒現在有危險嗎?」陳之宵的視線緊緊鎖在姜述的面容上,試圖從他的微表情中觀察出細枝末節足以安心的成分,可姜述實在是個老狐狸,陳之宵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姜述看著陳之宵:「沒有。」
「是現在沒有,還是以後都沒有?」陳之宵步步緊逼,並不讓姜述玩文字遊戲。
姜述沉默一瞬:「以後的事情,我不能保證。」
「那你……」陳之宵正欲繼續問,姜述卻話題一轉,成了那個佔據主動權的人。
「——您是真的不喜歡陳酒嗎?」
「……什麼?」陳之宵原本早已準備好的長篇腹稿卡了一下,有些古怪地看著姜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誰會給親哥哥買這種衣服呢?」姜述指了指半空的手提袋,「雖然的確很可愛,但未免有些暴露私心了。」
「關你什麼事?」陳之宵聲調提高,冷笑一聲,「你這麼愛管閒事,怎麼不管管隔壁老王究竟戴了幾頂綠帽?」
「老王與我無關。」姜述淡定道,「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他是我哥哥,我當然喜歡他了。」
「您知道我說的不是這種喜歡。」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