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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陳酒突然意識到,陸非因剛才給他打電話的目的,其實並不只是聊家常。
他說不回來了,其實是去給白清接風,陸非因的這通電話,其實想要告訴他的就是,我喜歡的人要回來了,你收拾收拾趕緊打包走人吧。
如果這麼說,他今晚就一定得拿到機密,否則明天晚上,住在這裡的人可能就是白清了。
「陳阮、陳阮?」陳酒回過神,發現陸非果湊在他面前,一臉擔憂地望著他,「你沒事吧。」
陳酒:「沒事……你的意思是,陸非因一直喜歡……白清?那我……我算什麼呢?」
陸非果本來是想讓陳阮對陸非因失望的,但看到陳阮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好像有點後悔讓他知道這個訊息。
「我並不清楚陸非因現在還是不是喜歡白清。」陸非果說,「但我覺得他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我……我不知道。」陳酒搖搖頭,「他剛才打電話來,只是說會晚回一會。」
「他在瞞著你。」陸非果說,「但他又想透過我來告訴你這件事情。」他嗤笑,「成年人,做事就喜歡這麼歪歪扭扭的。」
「什麼意思?」陳酒茫然看著他。
「你說他剛才給你打電話,並沒有提到白清這個人,之前也沒有。」陸非果搖了搖手機,「但在之後,他給我發簡訊,讓我去接機,而我就在你的身邊。他還能是什麼意思呢?」
陸非果近乎憐憫地說道:「陳阮,你知道陸非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嗎?他是在透過我告訴你——」
「分手吧。」
陳酒:「我不相信。」
「如果真是這樣,他為什麼不親口和我說?」陳酒說,「我要等他告訴我。」
他這麼說著,聲音卻不由自主哽咽了,他並未流淚,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這麼看上去,更是難過了。
陸非果低聲說:「我倒希望他不是這個意思,但他畢竟是我哥,我瞭解他。」他伸手,在陳酒眼角輕輕一撫:「想哭就哭吧。」
陳酒呆呆看著他,他嘴上說著不信,但流下的淚證明,他已經相信了。
他碗裡的粥還有半碗,但已經涼透了。陸非果給他換了一碗新的,說:「我得走了,明天,我來接你。」
見陳酒沒有反應,陸非果沒說什麼,開門離開。
陸非果關門的一霎那,陳酒立刻擦乾眼淚,吸吸鼻子。
這真是一場大戲啊。
白月光回來了,預示著今天就是他在陸非因家住的最後一天,等陸非因會來,他就得走人。
所以,得趕快開始找了。
陳酒從抽屜找到鑰匙,開啟了書房的門。
好巧不巧,褲兜手機響了。
陳酒嚇了一跳,還以為又是陸非因打來的,結果一看,是穀雨霖。
陳酒不是很想接,但他在穀雨霖這裡的劇情還沒完成,所以還得應付一下。
陳酒開了擴音,把手機放在書桌上,環顧四周,思考該從哪裡開始尋找那份名為aabb的機密。
穀雨霖的聲音與陸非因又是很不一樣,陸非因的聲音像是三月冷雨,而穀雨霖的聲音更像是江南小鎮遇到的翩翩才子。
只不過性格更鬼畜。
一想到之前穀雨霖說什麼「你喝多了酒還有力氣嗎」,陳酒只想找個地方吐一吐。
有力氣也被騷沒了。
「喂,有事嗎?」
「阿酒,今天是你和我約定要來上班的日子。」穀雨霖的聲音很溫和,「現在已經中午了,你怎麼還沒來呢?」
陳酒準備先從左面牆開始尋找,那是一摞薄薄的列印紙,他挨個翻過,單手著實是很費力。
聽到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