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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聽泉就有些尷尬了。
晾了曲聽泉一會兒,衛瑜才冷淡開口:「免禮。」
亭子裡只擺了衛瑜一個人的位置,壓根就沒有想過讓曲聽泉坐著說話。
「許久不見,殿下可還好?」曲聽泉臉上堆起笑容,「陛下和臣都很惦記殿下呢。」
衛瑜冷冷道:「我好不好,皇兄難道不清楚嗎?」
曲聽泉就更尷尬了,他是想跟衛瑜拉近關係的,可不是來聽衛瑜的冷言冷語的。
這二皇子也是的,身在秦國為質,不應該覺得十分恥辱嗎?見到了母國來的人不應該十分激動嗎?
坐著喝茶算是怎麼回事?
白鷺警惕著盯著曲聽泉,這曲聽泉要是敢擅動,她就能在眨眼間砍了此人的手。
就是今天是個好日子,見血的話,不太吉利啊。
「殿下說笑了,陛下身在衛國,怎麼能知曉陛下是否安好?」曲聽泉賠著笑道。
衛瑜不耐煩和曲聽泉打太極,他還想回去跟秦霽下下棋呢。
「曲大人為官多年,莫非就學會了說廢話?」衛瑜眉眼間是秦霽不曾見過的冷漠氣勢,「既如此,想必曲大人應當愧對我父皇的提拔,不如辭了官,好向我父皇贖罪。」
曲聽泉的笑全部僵在了臉上。
他和衛瑜並非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衛瑜這個人,和他的皇兄不一樣,他半點不圓滑,對臣子不會有那些表面上的客套,是如何就如何。
這樣的一個皇子,無疑是讓人害怕的。
「殿下,臣此次來尋殿下,確實是有要事,還請殿下屏退左右。」曲聽泉低下頭,衛瑜不願意跟他廢話,那他也懶得和衛瑜虛與委蛇。
白鷺上前了一小步,指尖捻著裙子。
衛瑜重重地放下茶杯,砸出了動響。
「前不久我才被刺客擄走過,險些性命不保,因此我的侍衛不會離開我,曲大人愛說就說,不說便不要耽擱我的時間。」衛瑜真想潑曲聽泉一壺熱水燙死他算了。
屏退左右才能說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就是不知曲聽泉奉他皇兄的命而來,是想要他做些什麼。
曲聽泉見那個侍女死死地盯著自己,彷彿下一刻就要將自己給宰了,衛瑜又態度強硬。
那個侍女能夠跟著衛瑜,肯定是衛瑜自己的人,秦霽總不會派人保護一個敵國質子。
「殿下,臣此次是帶著陛下的旨意來的,陛下希望殿下能夠促成秦國皇帝和長公主的姻緣。」
衛瑜砸了杯子。
「胡言亂語!秦君陛下和我皇姐哪裡來的姻緣!」
衛瑜不知自己是在氣些什麼。
是在氣衛瓊和衛無瑕的無恥,前腳才派刺客傷了秦霽後腳就想和人結成姻親,生下皇子圖謀秦國?
還是在氣,有人在覬覦秦霽這個人呢?
曲聽泉猛不丁地跪了下去。
就是這副樣子,熟悉又令人驚恐。
好像所有的算計都被剖開來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供人圍觀。
亭子終究是亭子,掛了簾子也還是有風透了進來,冷得衛瑜咳嗽了兩聲。
白鷺拿過披風給衛瑜披上:「殿下,起風了。」
衛瑜裹了裹披風,冷眼看著曲聽泉跪在冰冷的石磚上。
「曲聽泉,你是衛國重臣,該做什麼事你不明白嗎?」
衛瑜閉了閉眼,難怪秦衛兩國交戰,衛國慘敗。
當時秦國才到暴君的手上沒多久,底子豐厚,秦霽的父皇又留下了一批忠誠能幹的大臣,而衛國呢?被他皇兄扶植起來的人,不思為百姓謀福祉,胃口大得還想吞下秦國。
鄭祿怕是已經到了兩國邊境了,帶著軍隊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