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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艷又散發著馨香的百合花,在空氣中靜靜綻放,若有似無的香氣,在鼻尖圍繞。
不經意間,一枚花瓣飄然而地。
順著桌角輕輕滑落,無聲落在華為繁瑣的深色復古地毯上。
窗外雪夜寂寂,大雪下的無聲無息,若有似無的單調音律,穿過隔音尚好的窗稜,在深夜無人的夜幕下,悠然而起。
與畫廊近兩年合作密切的知名書法家,在江北療養院不幸老去,沈念君作為經理人性質的合作方,自然要過去弔唁。
度假的事還沒確定,柳館長就幫沈念君安排了新的工作行程——去江北出差一趟。
一早打過來四個電話,震動聲不斷,尚在睡夢中的沈念君,竟然絲毫沒聽到。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對睡眠光線要求一向嚴格的卓翼,在妻子的鍛鍊下,已然沒了特殊癖好。
沈念君眼眸還未睜開,展開掌心,無意識搭在臉上,遮擋住光線。
未幾,濃密纖長的睫毛顫了顫,聽到身旁淺淡均勻的呼吸,慢條斯理側過去頭,視線落在身旁男子身上。
一束暖意光線,打在輪廓清晰的臉龐,男人睡姿規整,羽被塞在兩隻手臂下面,順著深色睡衣往上,性。感凸起的喉結,讓人挪不開視線。
不得不說,卓翼還真生了一副好皮囊,每天醒來身邊躺著這種男人,確實很難不讓人賞心悅目。
直到目光所及之處,看到一小塊輕薄的嫣紅,在兩人中間被褥的白色軟枕上。
素白乾淨的小臉僵了僵。
對卓翼此刻安然入睡,柔和無害的臉龐,瞬間就沒那麼鍾意了。
她蹙著眉尖,動作粗魯的轉過身,停頓片刻,抓了壓在手臂下的背角,用力拽了拽。
隨後合上眼睛繼續醞釀睡意,一般發生昨晚那種事之後,這個時間不該她清醒。
因為拉動被子的動靜太過粗魯,且不講禮貌擾人清夢,果然吵醒旁邊男人。
須臾,下陷床榻傳來窸窣的布料聲,隨後卓翼掀開被子起身。
腳步聲由近及遠,緊接著水花聲從浴室裡隱隱約約傳出來。
沈念君趕緊起身,三下兩下收起來了那一抹嫣紅,裹著被子,赤腳從床上跳下來,拖著略重的羽被,把東西丟進垃圾桶。
單薄的細肩帶,早就不知在何時被扯斷,這東西就算精挑細選,價錢再昂貴,仍舊逃脫不過質量堪憂,一撕就破,所以就算沈念君不扔進垃圾桶,也已經沒辦法再次利用。
大抵她覺得眼不見心不煩,彷彿東西扔了,就能當昨晚的一切不曾發生。
紅著臉躺下,還未睡著,浴室的水花聲就停了,隨後卓翼推門出來,腰間只裹了一條純白色浴巾。
勁瘦肌理沐浴著清晨的日光,他順手拿了乾淨衣服,扯掉浴巾,不經意側眸,就看到垃圾桶內,被沈念君處理掉的物品。
淡眸輕輕眨了眨,動作隨意地穿上衣服,打領帶的同時,才淺聲問:「醒這麼早。」
醞釀睡意的沈念君肩膀輕輕一顫,妖艷曲線背對著他。
纖薄的白皙肩背,彷彿可以和窗外暖意的陽光下尚未融化的積雪一較高下。
她抿了抿紅唇,不急不緩地責怪卓翼:「我也不想醒,但你大早晨洗澡吵到我了。」
卓翼眼眸輕揚,熟稔地打上領帶。
仰著下頜穿戴整齊,走到落地窗前,剛要把窗簾拉上,沈念君又發話:「別。」
柔柔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我還要欣賞雪呢——」
話音還沒落地,柳館長第五個電話就打了進來,沈念君懶懶地爬起來,掃了一眼螢幕才接。
「怎麼了?」
聽筒裡清晰的話語落入兩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