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第2/3 頁)
僅僅因為他是付巧言唯一的弟弟,更因為付恆書一門心思就是查案,對旁的事情半點興趣都無。
他二十二才還不容易說上親,如今二十有六才有了長子,這時候不在家裡陪著妻兒,跑這裡查什麼案子。
付巧言一想就生氣,還瞪了榮錦棠一眼。
榮錦棠趕緊擺手:“真不是我叫來的,他自己見天去刑部點卯,看見案情能坐得住?”
那倒是,以付恆書的腦袋瓜,什麼東西他弄不明白?
不過也正因有他,太初一朝的冤假錯案大大減少,百姓們都叫他是狀元青天,真沒他辦不了的案子。
有這麼個人在朝裡,榮錦棠也省心不少,他道:“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你就不要再去管他,不如我們偷偷跟著,看看他到底如何查案?”
這倒是有點意思,付巧言想著回去再教訓弟弟,便小聲問他:“怎麼跟啊?他那麼精。”
榮錦棠往後看了一眼,左右頓時閃出六名穿著各異的禁衛,還有兩名女性。
為了怕她和貼心小棉襖出事,榮錦棠特地叫從各地選出優秀女兵,進宮做皇后娘娘和大公主的禁衛。
他們六個人往前面一擋,他們倆躲在後面,就不顯得很扎眼了。
付巧言讚許地看了一眼榮錦棠,跟他一起緊張跟著付恆書。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商鋪人多,付恆書帶著兩個六扇門的捕快,完全沒發現後面鬼鬼祟祟的一行人。
他一路走走停停,搞得榮錦棠和付巧言也得跟在後面不時躲閃,竟覺得很有意思。
付恆書先去了一個大清早就開門的茶樓,裡面說書先生正在講早輪,許多夜裡才靠岸的船伕們得熬到卸完貨再回去睡覺,因此要在這裡等上一會兒。
早輪的生意不錯,說書先生也能多賺一份打賞。
見付恆書直接去了一樓前排坐下,他們兩個只好繞到後門,從另一邊上了二樓雅間。
“真是好久沒這麼偷偷摸摸了。”付巧言笑著嘆了一句。
平靜生活過了太久,偶爾來點小刺激也挺好。
剛一坐穩,就聽那說書先生朗聲說道:“只說那狐仙娘娘端是漂亮,一雙鳳目勾人入心,那姓張的書生一時耐不住自己,竟撲了過去。”
榮錦棠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張德寶。
說書分兩種,一種是話本小說,大多是民間笑話或名家故事,還有一種是脂粉戲,比較豔俗。官府一直嚴禁這一類脂粉戲在市坊茶樓裡講,只能晚上在花柳巷裡說。
付巧言從來沒聽過這一種,頓時就紅了臉。
“怎麼還有這樣的?”她湊到榮錦棠跟前,小聲問她。
原本榮錦棠覺得如何,只她這麼一靠近頓時暖香撲來,叫榮錦棠也燥熱起來。
“朕也不知,”他臉上也跟著發燙,“坐過去點,乖。”
付巧言瞥了他一眼,好笑地捏了一把他腰上的軟肉。
張德寶正想下去呵斥,卻突然聽說書先生峰迴路轉,壓低了嗓音道:“只沒想到那狐仙娘娘臉色一變,仰頭變出一張血盆大口,一口要掉張書生半個頭來,叫他直接命喪當場。”
“一時間鮮血四濺,眼珠亂飛,嚇人非常。”
這說的都是什麼啊,怎麼現在還流行這樣的恐怖故事?
付巧言也跟著皺了眉頭,她剛想說些什麼,卻不料門口傳來敲門聲。
屋裡的禁衛頓時直起身,張德寶走到門前問:“誰?”
外面傳來付恆書帶著笑意的聲音:“姐姐姐夫,是小弟。”
屋裡兩人對視一眼,付巧言很無奈地給榮錦棠做口型:“人精子。”
可不是嗎?全程都沒叫他看到一眼,這會兒卻還是被抓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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