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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痕從她臉上提取了一部分液體,「它們和雪融在一起了,不過我儘量研究出來。」
景琰知道那些潑在她臉上的液體同時也被灌入了她的嘴中,但既然月痕說無異常,他也沒過多追查。
如今想來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路走了一半,景琰看到喬喬的唇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正在一點點發乾,他的衣襟被一隻小手輕輕扯了扯,他聽到喬喬虛弱的聲音:
「哥哥,我好渴。」
「先忍一忍,我帶你去看醫生。」
「為什麼要看醫生?我是真的生病了嗎?」
望著喬喬呆滯的眼神,景琰剛想說話,身後就傳來尖銳的女聲:「三哥哥!」
自從景琰關門後,景芸就一直等在門外。她就是想看看景琰會放什麼人進他的私人區域,她等了那麼久,等到身體都要凍僵了,結果看到的卻是他抱著景喬從裡面出來!
「你偏心到底要偏到什麼地步!」
景芸擋在景琰面前,指著他懷中的人說道:「同樣是你的妹妹,憑什麼她可以進去我就不可以進去?」
其實景芸真的是冤枉景琰了,一開始他也沒想過喬喬會進來找他,等他醒過來時,她人已經坐在他面前了。不過他樂意縱容喬喬的放肆,但他不見得樂意縱容每一個人出入。
「讓開。」
見喬喬的唇瓣越來越幹,景琰皺了皺眉。他沒有撕裂那層假面,於是仍舊用那張溫潤的臉去面對景芸。
景芸看不透真實的景琰,於是她倔強的不肯退讓。
從小到大,景芸一直在追逐著他的背影。她喜歡他喜歡到心都是疼的,可她換不來景琰的一點點憐惜。
扭曲的心理令她發狂嫉妒著一切,所以景琰越是和景喬親近,她的心靈就會越加煎熬。時間久了,這些無邊的痛楚燃燒了她的理智,她不想再看到這樣乾淨純粹的哥哥了,她覺得該骯髒的人不應該只有她一個,她要拉著景琰和她一起墮落!
「哥哥……」
景芸下定了決心,正當她抬起眸子想和景琰說出心裡話時,卻只看到他衣衫的衣角。
男人繞開她疾步而行,他的背影疏離又決絕,景芸眸中的淚水一滴滴掉落,心口疼的快要裂開了。
「景喬!」
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個名字,景芸拽緊胸口的衣服。
早晚有一天,
她要將這些令她痛苦的人,統統拖入地獄!
喬喬醒來時,唇瓣乾裂。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景琰抱著她離開時她渴的厲害,後來她就覺得自己渾身又僵又冷,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血冰的解毒方法只有陛下知道,屬下翻閱了古籍,真的是毫無辦法。」
「那現在要怎麼辦?一直不給她水喝?或者是任由她喝水,然後在一次次的毒發,最後死在本殿面前?」
相處這麼長時間,這還是喬喬第一次聽到景琰這麼冷漠的聲音。喬喬晃了晃發懵的腦袋,聽著他們的談話,似乎是和她有關?
「哥哥——」
輕微的響動很快引起景琰的注意,他扶起床上的姑娘,見剛剛為她濕潤過的唇瓣已經又開始發乾了,於是又拿著棉棒幫她浸潤。
喬喬舔了舔唇上的水跡,啞著嗓音去抓他。「我想喝水。」
「不能喝。」
景琰越擦眸色越深,明明剛才他觸控到的唇瓣還那麼柔軟,此刻竟然變成這副乾裂樣子!
他不經意間洩露的情緒令他聲音泛涼,月痕站在一邊明顯感覺小姑娘瑟縮了一下,他以為自家殿下是嫌麻煩了,於是硬著頭皮開口:「三殿,不如讓屬下來吧?」
景琰動作一頓,他看了看喬喬乾裂的唇瓣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