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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晏看到那棕色的泥球,臉色一變,這是明宴樓用來傳遞危險訊息的泥丸,她與僕婦道了謝,尋了僻靜處,將那泥丸撥開,攤開裡面的紙條一瞧,一行血字竄入眼簾,觸目驚心。
寧晏渾身一顫,臉色在一瞬間白如薄紙,深吸一口氣,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轉身緊緊掐住瞭如霜的手心,艱難地擠出澀聲,&ldo;你留在此處,與戚夫人說一聲,我身子不適提前離開。&rdo;
旋即帶著如月,二話不說急匆匆往門口奔去。
午宴結束後,燕翎便趕回了衙門,傍晚時分,推拒了幾位好友的酒局,早早回了府,也猜到寧晏大概是生氣了,想與她解釋清楚他跟戚家的淵源,這樣她該會體諒他幾分,剛一下馬,卻見陳管家滿頭大汗迎了過來,
&ldo;世子爺,您瞧見夫人了嗎?都酉時三刻了,夫人還沒回來,老奴問過二少夫人,說是夫人午膳前便離開了戚家,至今不見蹤影。&rdo;
燕翎臉色沉凝。
第25章
夜色浸在綿綿的陰雨中,嚴寒撲面,
東城兵馬司衙門口人進人出,已有兩隊人馬整隊外出,頃刻如鳥獸散去四處。
燕翎高坐在馬背上,發冠沾了興許水珠,在模糊的光色裡如同霜雪,他目色沉沉張望遠方,眸光如翻滾的沸水,從戚府到燕宅,不過是兩刻鐘的距離,誰有膽子在這條街巷動他的人,他必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燕翎想不到寧晏為何驟然消失,上次明明商議外出必給他遞訊,寧晏沒有訊息回府,燕翎只能懷疑她出事了,於是第一時間下令侍衛搜尋,也親臨東城兵馬司,著人開始地毯式地搜查。
出門得急,他身上那件大氅落在家裡,此刻身上只有一件單衣。
寒風帶雨裹挾而來,他卻巋然不動。
四處侍衛林立,火光烘亮了兩側街道。
東城兵馬司指揮使親自將兵馬排程出去後,戰戰兢兢來到燕翎跟前,低聲行禮,
&ldo;世子爺放心,下官已安排下去,只說府上丟了一位小公子,旁的沒說,絕不會傷及夫人清譽。&rdo;指揮使務求做到滴水不漏。
燕翎下顎繃緊,臉色沒有半分變化,只要人好好的,他根本不在意那點名聲,他有的是法子壓下去。
只不鹹不淡扔下一句,&ldo;辛苦。&rdo;
這時,火光的盡頭駛來一匹駿馬,雲旭的身影躍入明光裡,兩日前他剛從江南迴京,將上半年的租子收了回來,燕翎原先放他半月假,今夜事出突然,雲旭比雲卓辦事又妥當,是以將他派了出來。
雲旭穿著一件青色的短袍,褲腿扎入長靴中,長腿一邁,迅速來到燕翎跟前,
&ldo;主子,找到夫人了,夫人沒有丟,在明宴樓。&rdo;
燕翎聞言先是鬆了一口氣,旋即眉頭皺得死死的,&ldo;她在明宴樓做什麼?&rdo;
雲旭回眸冷冷看了一眼東城兵馬司指揮使,後者愕了一下,連忙避開數步。
雲旭抬眸道,&ldo;主子,明宴樓是夫人的產業,今日平涼王世子在明宴樓用膳,嚷嚷著要帶一名廚子回府,後日好給平涼王妃賀壽,為掌櫃的所拒絕,爭執之際,掌櫃的不小心將滾燙的熱水灑在了平涼王世子的胳膊,平涼王世子當即報官,將明宴樓的那位姓林的掌櫃送入了牢獄,如今人就在京兆府關著,屬下打聽到,平涼王世子此刻也在京兆府。&rdo;
燕翎聽完,沉默了。
心中忽然湧上一些難以言喻的異樣,卻又細究不清是什麼。
顧不上多想,牽起馬韁,&ldo;去明宴樓。&rdo;
又揚聲吩咐指揮使,
&ldo;人已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