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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謝知津無情地打斷了他的話，&ldo;你和顧臨的事能不能別在我眼前說?&rdo;

閻遲莫名其妙：&ldo;啊喂，什麼叫我和顧臨的事，不是你把我借給他當司機的嗎，我我我!&rdo;

謝知津冷漠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閻遲還沒說出口的話就被順利地卡在了嗓子眼，他只聽見謝知津問：&ldo;我讓你查的事兒呢?我等了一天了!&rdo;

閻遲瞬間沒了脾氣，清了清嗓子，然後在謝知津對面坐下。

&ldo;不是我說啊，季主播的背景你不是早就查過了嗎，怎麼現在又要查一遍啊?&rdo;

謝知津的臉色很差，但耐心還算有，他的手指細細摩挲著沙發的扶手，像是在盤算什麼珍貴的文物。

他輕輕抿了抿唇，眼神有些空洞，不答反問：&ldo;他爸葬在薌山公墓?&rdo;

閻遲愣了一下，隨即點頭：&ldo;對，薌山公墓，他爸叫季唯書。&rdo;

&ldo;說來也奇怪，季主播他不是黎江人，我查了他的戶口，是南京的。他從小父母離異，一直跟著季唯書，但季唯書在他高中的時候去世了，後來季主播考上了黎江市傳媒大學，估計是想以後也在黎江市發展，所以就把季唯書遷到了薌山公墓。但是他媽……&rdo;

謝知津抬眼。

閻遲打量著謝知津的臉色，果斷換了個說法：&ldo;但是他媽媽是黎江人。&rdo;

&ldo;他媽是黎江人?&rdo;

&ldo;對，他媽……&rdo;閻遲一頓：&ldo;我呸，他媽媽是嫁到南京的，這不奇怪，但你知道奇怪的是什麼嗎?&rdo;

謝知津用那種你再不快點說我就會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那種眼神看著閻遲，閻遲縮了縮脖子，果斷說：&ldo;他媽媽姓許，叫許欣蘋。&rdo;

&ldo;那又怎麼了?&rdo;

&ldo;咱們黎江市上一屆的副市長你知道吧?&rdo;

是一個有些久遠且不太熟悉的人，但謝知津愣是從腦子裡翻了一個人名出來：&ldo;許崇?&rdo;

&ldo;對!&rdo;閻遲激動地一拍手，贊道：&ldo;你肯定想不到，這位許崇許副市長，就是季主播的外公!&rdo;

如同聽到驚天秘聞一般，謝知津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腦子裡一團漿糊周轉不開，最後愕然看向閻遲：&ldo;我怎麼記得新聞上說，許崇是出車禍死的?&rdo;

&ldo;我正要和你說車禍的事兒。&rdo;閻遲的表情認真了許多，對謝知津說：&ldo;2002年，許崇要去南京小住，季主播的父母就帶著他一起來接老人家。結果在路上出了一起車禍，許崇搶救無效死亡，再後來季主播的父母就離了婚，季主播一直跟著他爸在南京生活，至於他媽……他媽媽!&rdo;

&ldo;他媽怎麼了?&rdo;

閻遲搖搖頭：&ldo;不知道，音訊全無。&rdo;

話音落下，辦公室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許多畫面瘋狂地浮現在謝知津眼前。

有他第一次見到季聲時的那份孑然孤寂，有那段把季聲推上微博熱搜的電臺錄音，有黎江北路那個慘絕人寰的車禍現場，有季聲噩夢裡緊緊皺起的眉頭。

還有今天凌晨，季聲倚在浴缸壁上，心灰意冷地對他說：&ldo;昨天，我是去了墓園。&rdo;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謝知津總以為自己是不瞭解季聲，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