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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聲與自己分手以後, 謝知津其實問過白譽有沒有去找季聲。
白譽當時說沒, 也是這樣的說辭:&ldo;知津你開什麼玩笑,你那時候生著病,我心裡只記掛著你了, 閒得沒事去找季主播說三道四做什麼?&rdo;
謝知津當時在氣頭上, 還真的沒有再多問, 但今天顯然不一樣。
謝知津眯眼看向白譽,似乎要從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看到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半晌,謝知津開口:&ldo;很久之前,你說你喜歡我,是這樣嗎?&rdo;
謝知津說的是在ktv裡那一次,他以為白譽不是認真的,或者是當晚真的喝多了,但他忽略了一件事‐‐人在喝多了的時候說的往往才是真話。
白譽沒承認也沒否認,只在謝知津的質問下悠悠笑著,似乎答案已經沒那麼重要。
謝知津竟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陣膽寒,在這一刻,他似乎已經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白譽是個標準的利己主義者,他不像謝知津,喜歡的東西不一定要得到手,但他一定要進去插一腳,讓別人也不好過。
他想要讓季聲參與自己公司的業務,季聲不肯,他就幾次三番挑撥謝知津和季聲的關係。
他想要和謝知津在一起‐‐或為感情或為利益,謝知津因為季聲拒絕了他,他就把報復的目標放到了季聲身上。
試想這一年,謝知津和白譽的合作越做越大,就因為季聲這個阻力不在了,白譽從謝知津身上撈到了不知多少好處。
謝知津猛地站起來,又彎腰去看白譽,&ldo;季聲當時已經跟我分手了,他還能礙著你什麼,白譽,你怎麼那麼狠的心?&rdo;
&ldo;我狠心?&rdo;白譽挑眉,然後&ldo;嗤&rdo;地笑了一聲:&ldo;知津吶,從前是誰對季聲動輒欺凌,是誰把人追到手卻又不當回事兒,要是你和季聲堅如磐石,我再怎麼挑撥,又能有什麼用?知津,這事兒說白了,你不也有責任嗎?&rdo;
這下輪到謝知津一愣。
他今天本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勢必要給季聲討一個公道,卻不想被白譽倒打一耙,逼得沒了話。
是,錯在他。
是他沒有在一開始給季聲最起碼的尊重,沒有在季聲收了他的戒指以後消了季聲的顧慮,沒有在季聲和他提分手的那天晚上哄著人問一問到底是怎麼了。
謝知津像失了力氣一樣又坐回到沙發上,半晌,他抬起手按了按眉心,對白譽說:&ldo;林先宥已經認了,季聲因車禍而失明,你這就是教唆犯罪。&rdo;
&ldo;哦,教唆犯罪。&rdo;白譽搓了搓手指,舌尖抿著唇角,&ldo;有證據嗎?&rdo;
&ldo;……&rdo;
白譽倚在沙發上,徹底收起了那副笑容,&ldo;林先宥說是我教唆的就是我教唆的?空口白牙,我們白家的律師也不是白養的。&rdo;
&ldo;會有證據的。&rdo;謝知津眯著眼看他,語氣不緊不慢地:&ldo;違法的事情,當然是交給法律去解決。&rdo;
謝知津說完就要走,快中午了,他說好了要去接季聲回家吃飯。
白譽卻又將謝知津攔住,最後丟擲來一個話題:&ldo;知津,你真要為了季聲跟我翻臉,那咱們兩家的合作還要不要了?&rdo;
謝知津腳步頓了一下,聞言長長地撥出來一口氣:&ldo;明天我讓閻遲帶財務過來,咱們好好清清帳。&rdo;
言外之意,禾信與航宜的合作也就到此為止了。
白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