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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臨咂摸著季聲說的這個&ldo;自便&rdo;,然後慢悠悠地走到沙發前面,低頭一看,大驚失色。
又或者說有點幸災樂禍:&ldo;嗬!謝少爺,你也有今天啊。&rdo;
沙發上的謝知津呼吸粗重,燒得昏昏沉沉,完全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所謂行醫者擅長望聞問切,顧臨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謝知津病得不輕。
不過說風涼話是一碼事,見死不救就是另一碼事了。
作為業務能力非常突出的職業醫師,顧臨優雅地低著頭在醫藥箱裡翻找了一會兒,然後走過去敲響了緊閉著著的臥室門。
&ldo;季主播,我沒帶體溫計,家裡有嗎?&rdo;
兩分鐘過後,臥室門輕輕開了一條縫,季聲修長的手把一支體溫計遞了出來。
顧臨伸手接過來,還十分貼心地替季聲把門關上了。
謝知津大概是遇到了人生的第一個滑鐵盧,被一個小小的流感撂倒也就算了,居然還燒到了三十九度。
顧臨果斷地從隨身帶來的醫藥箱裡摸出來一堆針管藥劑,配好退燒藥就往謝知津屁股上紮了一針。
謝知津皺了皺眉,依舊沒能醒過來。
就在顧臨捏著體溫計認真地思考是不是應該叫個120把謝知津送醫院的時候,謝知津哼哼兩聲,總算是醒了。
他燒得眼白泛紅,十分艱難地盯著顧臨看了好一會兒才把人認出來,嗓子啞得幾乎等同作廢:&ldo;你怎麼來了?&rdo;
顧臨優雅地接了一杯溫水遞過去,解釋說:&ldo;季主播打電話叫我過來的,電話裡也沒說什麼事,我還以為是季主播身體不舒服呢,早知道病的是你我就不那麼趕了,害得我來的路上闖了一個紅燈。&rdo;
闖一次紅燈記六分罰款兩百,在顧臨眼裡,這兩百塊錢可真是比謝知津重要多了。
不知道謝知津是不是真的燒傻了,居然罕見地沒有計較顧臨這句話,而是捉到了另一個重點,啞著嗓子問:&ldo;你說什麼,是季聲打電話叫你來的?&rdo;
顧臨點頭。
&ldo;那季聲呢?&rdo;
顧臨抬手推了推眼鏡,注視著不遠處那扇緊閉著的臥室門,沉默。
得了,謝知津就算是真的燒傻了也明白了,季聲多半是怕自己真病死了給他找麻煩才給顧臨打的這個電話。
顧臨有些好笑地看了謝知津一眼,那眼神大概是在說: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這會兒知道難受了吧謝少爺。
好在這話他沒真說,只是自顧自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走到另外兩間臥室門口各推開看了一眼。
謝知津的這處大平層是個標準的三居室,一百八十多平,三室兩廳。
顧臨卻帶著滿臉的難以置信走回來,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問謝知津:&ldo;我說謝少爺,你把臥室騰出一間來當書房我沒意見,為什麼另一間臥室裡就放了一架鋼琴?&rdo;
西側臥室裡空蕩蕩地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對小沙發,就只剩下一架鋼琴。
顧臨匆匆掃了一眼,覺得那架鋼琴的價格至少得有七位數。
活像這間臥室是給鋼琴準備的。
這個畫面讓人想想就覺得詭異,一百八十多平方米的房子裡,謝知津和季聲睡一間臥室,一架價值不菲的鋼琴單獨睡一間臥室。
嘶……
顧臨咧了咧嘴,更加覺得難以置信。
謝知津頭暈得厲害,對顧臨的反應完全視而不見,不耐煩地回答:&ldo;你懂什麼,我那是準備裝修呢。&rdo;
&ldo;我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