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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最缺的,是一頓應該在同一張桌子上吃的飯。
即便他們從前在飯桌上也會劍拔弩張。
謝知津有好幾次都覺得自己要被季聲這樣的態度逼瘋了,但火氣一上來,面對的卻是更加冷淡的季聲。
季聲只會掀起眼皮瞥他一眼,然後抬起胳膊挽一挽袖口,問他:&ldo;謝少爺是要綁還是要做?&rdo;
滿是涼薄。
謝知津每次都被晾到沒脾氣,所以理所當然地覺得現在的季聲不會搭理自己。
閻遲聽明白了原委,然後大手一揮,說:&ldo;這還不簡單麼,就說我請客吃飯,把季主播喊出來一起,酒桌上就沒有說不開的話。&rdo;
謝知津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覺得這或許是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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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遲是個說幹就乾的行動派,計劃一敲定,當天下午就打電話約了季聲。
用閻遲的話說:知津啊你可謝謝我吧,我可是磨破了嘴皮子才把季主播給約出來!
其實他這話有些誇張了,季聲待人寬和有禮,即便是厭惡謝知津,也並不會給他的朋友甩臉子,所以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閻遲。
高學屹如此,顧臨如此,閻遲也是如此。
彼時季聲正要下班,閻遲就自作主張地要去接他,謝知津自然也跟著去了。
深秋,電視臺外面種的銀杏樹已經開始掉葉子了,金燦燦的葉子鋪滿了沿途的街道。
謝知津和閻遲就抄著口袋站在銀杏樹下等季聲。
一個冷風卷過來,閻遲縮了縮脖子,伸手拉了拉自己的圍巾。
&ldo;知津,咱們不能進去等嗎?&rdo;
謝知津看他一眼,說話的時候呵出來一團白霧氣,無情:&ldo;不能。&rdo;
&ldo;為什麼不能啊!&rdo;
閻遲扯著圍巾叫苦連天。
謝知津沒有說話,因為他不想告訴閻遲有一次他來接季聲的時候,季聲在電視臺裡當著好幾個同事的面問他:謝少爺這是又怕我跑了?
事到如今,季聲似乎已經不在乎自己那點臉面了,他只是一刻不停地想要讓謝知津不痛快。
那天以後謝知津就很少會來接季聲了,即便是來也是在外面等。
這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後果,就是害得閻遲陪他哆哆嗦嗦等了十幾分鐘,才終於看到季聲下班出來。
不得不承認,季聲這個人不僅長得好,衣品也相當不錯。
他雖然在電視臺這種中規中矩的地方工作,卻很少會像其他員工一樣隨隨便便穿一件白襯衫就出門,穿的大多都是精緻的蠶絲襯衣或是剪裁得當的法式襯衫。
當然還有個大前提‐‐這些衣服必須沒有一絲褶皺。
最近的天氣都有些冷,季聲就在襯衫外面加了一件中長款的毛呢大衣。
精巧的西裝領輪廓熨帖,寬鬆的外套顯得他的身形格外修長,深灰色配上白襯衣,隨性而又得體,顯得整個人都溫潤從容。
季聲遠遠走過來,神色淡淡地看了謝知津一眼,然後衝著閻遲笑了笑:&ldo;原來小閻少爺不是單約了我啊。&rdo;
言外之意,原來小閻少爺還約了別人啊。
一旁的謝知津哪裡會聽不懂季聲的話,登時就沉下了臉。
別人,老子怎麼能是別人?
這話已經到了嗓子眼了,好在謝知津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季聲好好聊一聊的,所以又硬生生把這句話咽回了肚子裡。
閻遲客套熱絡地與季聲打招呼,季聲自然也沒有說別的,很快就被閻遲請上了車。
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