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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色寒毛直豎,奮力地舉著牙籤似的不問劍戳大黑蛟覆蓋著堅硬鱗片的尾巴:「混帳!放開我!」
大黑蛟十分隨意地用尾巴把他捲到半空,一陣抖抖抖,把他抖得不問劍脫手。
晗色眼冒金星,奮力地徒手捶捲住自己的巨大尾巴:「鬆開,鬆開!你這坨混帳黑蛟——」
大黑蛟把這不屈不撓的小東西舉到面前來晃兩下,張開大口叼住了他。
晗色頭暈腦脹,奮力地掰大黑蛟的嘴巴:「鬆開!你這仗勢欺人的惡棍,有種就吞了我!」
奮力無效。大黑蛟這樣滑稽地叼著他,轉頭兩步回到竹屋門前把他扔進去,身軀又一瞬縮小,瞬間纏住了他全身。
晗色摔在地上要爬起來,卻怎麼也沒想到剛才和小山一樣的大黑蛟縮小體型,迅雷不及掩耳地從他腳踝開始飛速向上遊走,一路纏到他鎖骨上,從嚇死人的山阿變成了一段纏死人的繩索。
「你、你……」晗色瞠目結舌,卯足勁去拉扯它,那黑蛟的腦袋滑進他敞開的衣襟,冰冷地貼緊他熱乎乎的心口。
黑蛟的體溫冰得晗色一陣哆嗦,他氣急敗壞地要把它揪出來,那黑蛟卻在他肌理上胡作非為地含住了心口下的一處。
晗色手背青筋畢露,靈力不足以召喚不問劍,便罵罵咧咧地要爬起來去找東西砸豁這廝,黑蛟當即突兀地收緊了禁錮,蛟身在他所有的敏感之地勒緊,讓他整個身軀都無力地軟下來。
晗色手撐在地上,頭皮發麻地起不來,連罵聲都被迫停止,只能咬緊嘴唇強忍,忍得渾身戰慄,一陣又一陣地冒雞皮疙瘩。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軀會有這樣的反應,偏囂厲知道。不用等合歡毒,過往無數次廝磨抵足的床第經驗,足以讓他手把手牽動著他跳進慾海里溺斃。
屋外夜色悄悄降臨,開始暗無天日地下雨,這個夜晚又長又短。
晗色顫抖著無法動彈,身上纏得密不透風的黑蛟緩慢而重重地磨著、勒著、咬著,纏得他腦子裡越來越混亂,最後脫力地栽回地上,整個人都迷茫了。
一定是合歡毒發作了。
等他軟倒了,黑蛟才從他衣襟裡出來,鬆開了對他的折磨,化回人形,攏好他的吉服,一把將他抱起來到榻上去,吉服攏了又扒。發燙的身軀敞在夜色裡,囂厲掀開衣裳一看,看到那白皙的肌理上有大片蛟鱗磨過的紅印,可憐又引誘的光景,都是他纏繞時造成的。
晗色哆哆嗦嗦地抬手還想去揍他,囂厲輕而易舉地攥住了。
「卑鄙無恥……」
「嗯。」囂厲俯身親他,碎發掃過他眼角,發梢沾染了生理性淚水,濕潤粘稠如夜色。
吉服敞完,囂厲和濕冷的雨汽一起去傾覆欺壓他,又很快驅散了雨汽,把一切冰冷趕出竹屋,獨佔和獨享又長又短的晚上。
風雨和夜色只好灰溜溜地扒在小竹屋外,欺負伶仃的風鈴。
風鈴在風裡暈頭轉向地搖盪,鈴管逐著鈴管,敲打出高低不一的聲音。
夜雨濺滿亂響的鬧騰風鈴,雨水沿著冰冷的鈴管淌下,經久不息。
到得深夜,囂厲用一段緞子把晗色眼睛綁上,把他鉗制在懷裡,反覆無常地抽打,然後沒頭沒腦地說道:「不是你蠢,是我瘋。」
晗色幾乎能聽到骨頭沉悶的撞擊聲。他像是竹骨搭的架子,並非不能頂住風雨,可是囂厲這樣兇狠蠻橫地不停傾軋,他架不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嘴不發出聲音,同時用力抓著他的長髮,盡其所能地薅,最好薅禿。
囂厲不在意地埋在他脖頸上,一縷長發讓他扯著,大半長發與他交織分不出你彼我此。他的臉輕輕蹭著晗色側頸,既強迫又不像強迫,撒嬌又不像撒嬌。
晗色在黑暗裡突兀地想起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