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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歌詞窮,她萬萬沒料到性格溫軟的柳書言竟然一出手就如此狠絕,素日裡宮人們還盛讚他平易近人,看來都是裝的!她要去找皇帝告狀!戳穿他的偽裝!她就不信皇上見她被打會一點不心疼,到時候同皇后離心,那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皇上會為臣妾主持公道!你們且等著吧!」鶯歌說完惡狠狠地走了。
小桃紅搓了搓手掌,她剛才那兩下使了全力,毫不留情。這會兒被熙嬪一將,又後怕起來。
「君後,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啦?」
柳書言原本的好心情被折騰光了,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不怪你,你是奉我的命。」
「可是,那個熙嬪真找皇上告狀,皇上他會……」小桃紅瞧見柳書言臉色不好,不敢繼續說了,她那兩下讓熙嬪臉腫得老高,其實沒什麼大礙,不過看著挺嚇人。不知道皇上到時候會相信誰,偏袒誰。
其實柳書言心裡也忐忑,他之前做皇后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活著,是韓君夜登基後才讓他能每晚安心地入睡。這些時日的寵愛更是令他生出了倚仗,於是在今日的冒犯後他頭一次下令懲罰了後宮的人。
這個鶯歌,韓君夜有多喜歡她?他會為她心疼嗎?會覺得我恃寵生嬌欺負人麼?柳書言不確信了,但他轉念一想,如果韓君夜真的為了這個鶯歌怪罪他,那他就……就上清平寺念經去!
君即棄我便休!自己說過的話猶在耳畔,柳書言下定了決心,也就不再苦惱,回紫宸殿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御書房外,熙嬪鶯歌跪著求見。她特意什麼藥膏都沒擦,頂著一張紅腫的臉跪在白玉階抽泣。
韓君夜近來忙著河南賊匪的事。河南一幫馬賊,趁著帝王更迭的時期舉旗造反,還打出了「炎朝覆滅,新王代韓」的旗號。本來一夥泥腿子而已,翻不出什麼風浪,但派出去的探子回報,他們竟然暗中得了成王的資助。
成王算起來是韓君夜的堂叔,輩分雖高,但因為出生得晚,眼下還正值壯年,興許也是因為暗恨晚出生了這許多年,錯失了當時爭奪皇位的機會,於是乎現在生出來異心。
韓君夜不是優柔寡段的性子,掌握了情報立即部署了兩員大將領五萬精兵,勢必剿滅賊匪全部勢力。另一頭派夜行衛潛入西南封地蒐整合王叛變確鑿證據,將其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這一議就議到了掌燈時分,期間為不打擾軍國大事,熙嬪的求見一直被內侍扣著,此時才報到韓君夜耳邊。
韓君夜一時記不起熙嬪究竟是哪個,等人進來才想起是自己在西北救下的歌女。
鶯歌臉頰通紅,五指印浮現其上,她哭得梨花帶雨,口裡念著:「皇上要替臣妾做主啊。」
韓君夜被她哭得頭疼,不悅地問:「何事?」
鶯歌跪著膝行過去,抱著皇帝明皇的袍角落淚,告狀道:「臣妾今日在御花園遇見皇后,前去請安,結果還沒說幾句就被皇后下令掌了嘴,嗚嗚嗚。」
韓君夜蹲下身,捏住鶯歌的臉迫她站起來,「你說皇后下令打了你?你都同他說什麼了?」
韓君夜心焦這女人到底跟柳書言說了什麼?能把他好脾氣的皇后氣成這樣。
鶯歌望著皇帝眼裡的狠厲,昔日威風凜凜的將軍如今成了皇帝更添迫人的氣勢。她腿軟得站不住,鉗著她臉的手勁越來越重,原本就火辣的面板更加刺痛起來。
事到如今,她也沒有回頭路了,只好撿著對自己有利的講:「臣妾只不過講了和皇上相識的過往,皇后他就嫉妒發狂沖我下毒手!」
韓君夜聽完將人重重一推,鶯歌順勢跌倒在地上。韓君夜氣恨,柳書言本來就介意,這女人還挑到他跟前去。當年他不過是見人可憐,出手相救,誰知這歌女從此就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