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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來聽聽。」柳書言最近心情不錯,樂得聽些閒話。
「就是,聽宮裡的老人說聽荷院以前是已仙逝的端妃故居,就是咱皇帝陛下的親娘住的院子。」
柳書言一開始不太信,畢竟鞦韆小院翻新前可不是一般地破敗。就算先端妃已故,也不至於生前住處如此寥落。可轉念一想,自己之前與韓君夜在鞦韆小院遇到過那麼多次,真的是緣分和巧合嗎?
韓君夜彼時還是親王,每次進宮都要特意去一個破落的小院,更別說深夜還在裡面買醉。之前從未深想過的事,如今看來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只是他為什麼從來不告訴自己呢?那日問他為何翻新小院,韓君夜只說是因為你,為什麼不坦白這裡是他母妃的舊居?難道只因為算準了這麼說自己會感動,會覺得他很在乎自己嗎?
那在韓君夜心裡到底有沒有把他當作要攜手一生的人,對自己愛的人會這樣設計去俘獲他的心嗎?柳書言覺出一陣心痛來,他其實並不在意鞦韆小院的意義,韓君夜懷念母親天經地義,可他接受不了對方的不坦誠。
小桃紅瞧他斂了笑容,知道君後在乎那個院子,忙道:「哎呀,興許是他們亂說的,君後別放在心上。」
柳書言點點頭,說是不放在心上,可他心裡就像扎進了一根刺。他想去問韓君夜,又覺著對方既然不願告訴他,追著問也無甚意思。
有一個人知曉過去所有的事,柳書言不知不覺走到了幽閉的壽安宮。
壽安宮門口有侍衛把守,但柳書言亮出身份,他們並不敢攔。昔日繁花盛開的庭院,如今只剩瘋狂生長的雜草。柳書言踏上他曾被罰在烈日下伺候的白玉階,進入內殿。
高椅上太后一襲深藍宮裝,白髮梳得齊整,久不見客來,她眯起眼睛打量半晌才肯定地道:「果然是你。」
她老人家輕蔑地笑了一聲:「你果然早就跟那孽種私通了!」
柳書言聽到「孽種」這個稱呼,心裡很不舒服,壓抑著情緒說:「我來只是想問端妃的事,若太后肯告知,我可以向皇上求情,保您百年後的名聲諡號。」
「呵哈哈哈哈,人死如燈滅,我管他後人如何評說,你覺著我會在乎一個死後虛名?太后笑得狂妄,但並不如傳聞中一般瘋癲。
在柳書言以為就要無功而返時,太后又開口了:「不過如今壽安宮寂寞,沒人肯聽我說話。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也無妨。」
「端妃?端妃是我害死的,誰讓她生了一張狐媚的臉,把皇上迷得暈頭轉向。」
柳書言聞言心一寒,太后真是下得去毒手,又忍不住想那時韓君夜才幾歲啊?
太后瞧見他臉上表情,像看見什麼新奇玩意兒:「怎麼?覺得我可怕?哈哈哈哈,最可怕不過你枕邊人,韓君夜殺了我兒,還裝神弄鬼想殺了我!他才是最可怕的惡鬼!」
過了這麼些時日,她早想明白了,當時那夜,那貓還有垂髮女人都是韓君夜安排的,他怕是早就查清當年的真相,故意藉此來嚇自己。那一眾宮人也都是他下令殺的,結果全推到她這個太后頭上,給她安了個瘋癲的名頭。
而柳書言被驚得後退兩步,先皇真是韓君夜殺的?
第16章
柳書言去見太后,本只是想了解一些端妃的舊事,卻沒成想太后告訴了他一個如此震撼的訊息。
他心神不寧地從慈寧宮出來,魂不守舍地回了自己的紫宸殿。太后瘋癲,她的話斷不能相信,柳書言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可心底總有一種直覺,太后如今的言行舉止雖然出格,但思維仍是清晰明瞭的,不像發瘋的樣子。
韓君夜真的做出了弒兄奪位的事嗎?都說天家無兄弟,柳書言生在尋常家,自小和大哥妹妹感情深重,一家人和和美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