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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君夜每日照常上朝會,批奏章,到了夜裡便留宿紫宸殿。但柳書言心裡卻總是空落落的,說起來有些羞人,這種落不到實處的空虛感來自於他的夫君已經好多天沒有碰他了。
他們曾經因為顧忌和保留,沒有向對方完全敞開心扉,好不容易才互訴衷腸,重訂鴛盟。幾日前一場刺殺,差一點又要將他們生離死別,劫後相擁,除了日常恩愛,還急需一場酣暢淋漓的肌膚相親來填滿心中失而復得的不實之感。
可是往日裡精力多得像用不完,恨不得日日纏著他做那事的韓君夜這些天總是規規矩矩,至多摟著他親親抱抱,一到熄燈就寢身體就自發離得遠遠的。
柳書言覺得十分委屈,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柳書言在房中嘆氣,這都第八天了,若說韓君夜是因為傷痛力不從心,可他午後明明還舞了一小會劍,看起來瀟灑自如得很!
柳書言生了一肚子悶氣,偏偏今日韓君夜還差人來說有事要議,不來紫宸殿用晚膳。他一個人食不知味,吃過飯漫無目的地走著。走過他們定情的聽荷院,又走過空無一人的儲秀宮。
柳書言的氣漸漸消散了,韓君夜排除萬難立他為後,又為了他遣散後宮。對方做了那麼多,自己是不是也該主動一點?
柳書言越想越覺得有理,他們每次行房都是韓君夜磨著想要他,自己是不是太理所當然了一些。尋常夫妻間尚且需要一些情趣,更何況他的丈夫還是一國之君,哪能次次都要人家舔著臉面來求。
想通了的柳書言急匆匆回了紫宸殿,沐浴之後找了一件桑蠶絲的夏日白衫換上。那薄薄的紗衣只兩層,隱隱綽綽覆在他瑩白的身體之上。腰間系帶被他鬆鬆繫著,彷彿只要輕輕伸手一扯就能將掩藏的美景一覽無餘。
柳書言沒叫下人伺候,自己擦乾長發,用一根碧玉簪子鬆鬆挽了一半在腦後,另一半就披散在腰間。他拉開梳妝檯的抽屜,裡面零零總總擺了許多妃嬪打扮用的東西。這些精緻的小瓶被內務府一匣子一匣子地送過來,侍女幫他留了一些在外頭,更多的都存進了庫房。
柳書言平日裡不愛梳妝打扮,是以還是頭一回擺弄這些東西。他先是執起一柄細小的刷子,沾取了一些黛黑色的眉粉,順著自己的眉峰細細描摹。然後又拿起一盒玫瑰色的口脂,用手指沾了點到唇上。
放下端詳片刻,好看是好看,但總覺著像個女人。嘴唇看起來亮晶晶的,好不習慣。柳書言自暴自棄地拿布巾把妝全擦掉,素著一張臉,一如往常。他五官生得精緻,化了妝那是艷若桃李,不施粉黛也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總之濃淡相宜,氣韻天成。
沒過多久,韓君夜忙完了回來。本以為會天雷勾動地火,誰知這人一進門瞧見柳書言的打扮,立刻厲聲道:「怎麼穿這麼少!著涼怎麼辦,趕快把外袍披上!」
說罷就拿起屏風上掛著的一件冬日長袍刷啦展開,將柳書言圍了個嚴嚴實實。
嘴裡還教育著:「天冷了,還跟個小孩一樣不懂加衣。」
柳書言快氣冒煙了,這人根本就是不解風情!他賭氣還嘴:「屋子裡燒了地龍,哪裡冷了!」
說完不理韓君夜自己脫掉外衣翻上床去,拉過被子只留一個背影給他。
韓君夜以為他在氣自己剛剛太兇,忙過來賠禮道歉:「阿言,方才是我語氣不好,你別生氣。」
柳書言還是背對著他,不說話。
韓君夜繼續哄道:「為夫先去沐浴,然後你打我罵我都成,行不?」
說完他退出房間去了浴室,這次韓君夜洗了好久,柳書言差一點兒都快睡著了才回來。
韓君夜從後面抱住他的皇后,埋在他後頸處嗅他的發香。柳書言迴轉身來,他已經不氣了,韓君夜說到底也是擔心他的身體。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