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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沈月繼續念書,最後考上了著名的聯邦大學。
「你走出了原生環境,前方就是美好的未來,為什麼要幫反政府組織做事?」
在路唯看來,沈月本可以有一個光明的未來,完成學業之後找一份體面的工作,再和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組建家庭。
沈月嗤之以鼻,「反政府組織?那是你們強行安上的稱呼,我只為西區同盟的信仰而奮鬥。」
沈月的手在顫抖,她接著講:
至於你說的美好未來,曾經我也以為我獲得了新生,終於脫離了那片沼澤。直到兩年前我才明白,我是踩著媽媽還有表妹的屍體才爬出來的,我一個人上了岸,可她們卻永遠被困在了爛泥地裡。」
沈月越說越激動,眼淚流了滿臉。
「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出生在西區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家庭。因為在那裡,貧窮和苦痛是每個家庭的縮影。
媽媽費力地託舉我,不惜累壞了身體。她替我攢下的學費差點被舅媽隱瞞私吞,是舅舅良心過意不去,我才得以唸完高中。
而表妹因為家裡還有弟弟要上學,不得不初中就輟學打工,十七歲就嫁人了,因為年齡不夠,沒有領證也沒有辦酒席。
我上大學那一年,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我大二那一年,她生孩子大出血死在了家裡。
我考上聯盟大學真的是因為我成績好嗎?我時常這樣反問我自己,如果其他的同齡人根本就沒有念書的機會,我又憑什麼覺得自己是最優秀的那一個?
而此刻我身邊教室裡的那些同學,他們可曾公平地和我們競爭過?
沒有,從來就沒有,從一出生就沒有過。
所以,我要讓你們聽聽我們的聲音,我們聲嘶力竭地吶喊!」
說罷,沈月抬手握住了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鍊,路唯敏銳地意識到了不對勁。
「等一下!你先冷靜,你們在會場佈置了炸彈?」沈月的項鍊應該就是啟動器。
不出他所料,沈月承認了。
「我的手拿包裡有微型炸彈,破壞力足以把整個大廳都摧毀。不過別想著試圖去拆除,我只要一按,樓下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就會砰地一下都變成飛灰。」
路唯餘光已經瞄到了對面大廈上狙擊手瞄準的紅點,正直直印在沈月後腦勺的位置。
他抬手隱秘地比了一個暫緩的手勢,企圖勸阻下沈月。
「樓下舉辦的是慈善晚宴,參加的都是對慈善事業有過捐助的商人,他們做了好事,為什麼還要得到這樣的報復?
你想為西區人民發聲,並不是隻有這樣一條極端的道路。」
沈月不聽,「不炸死這些權貴,讓生活在無憂之地的富人們也嘗嘗失去至親的痛苦,他們就永遠不會好好聆聽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這是必不可少的犧牲,這是一場正義之戰!」
「不要為暴行粉飾,你該知道,殺戮就是殺戮。你信奉的組織推你出來,讓你相信你做這些是為了西區人民。可你知道嗎,盧佩斯那條修築隔離牆的議案,就是你們的人指使他提的。」
「什麼?」沈月難以置信。
她被組織送到參議員盧佩斯身邊作情婦,犧牲自己的清白來監視他,卻沒想到一向對西區抱有敵意政見的盧佩斯暗地裡居然和組織有聯絡。
路唯見她怔愣,繼續分析說:「那個所謂的西區聯盟,不過是想激化矛盾,挑起戰爭,從而在戰亂中發展勢力,實現自己的野心。如果真是為了人民著想,又怎麼會製造事端,宣揚仇視論。
前段時間的惡性事件,隔離牆議案,包括今晚你的行動,都是為了促使西區和其他地區的對立,煽動民眾的敵對情緒,破壞人民之間的團結。
如果今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