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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津對此不置可否,彎腰抱起茶几上的那捧玫瑰花,然後鄭重其事地遞給季聲。
季聲眼皮一跳,莫名其妙地伸手接了,然後就看到謝知津埋頭開始在那捧玫瑰花裡翻翻找找。
找什麼?
季聲在這些事上實在有些遲鈍,見謝知津找了半天都不抬頭,還好心提醒了一句:&ldo;你小心點,有刺。&rdo;
他上次就被玫瑰花的刺劃傷過。
謝知津跟沒聽見似的,翻了半天,然後從花叢裡找出來一個酒紅色的小絲絨盒子。
開啟,是一對戒指。
客廳裡的燈光有些暗,到處都是紅色的裝飾物,玫瑰花、氣球、戒指盒,都給那對戒指渡上了一層暗紅色的光。
其實那是銀色的,是最普通不過的男士對戒。
季聲長長地吸了口氣,沒說話,而是看著謝知津,那雙清亮的眼睛有些不願意去看謝知津手裡捧著的戒指。
直到謝知津說:&ldo;季聲,今天整這麼一出,是我想要向你表白。&rdo;
&ldo;我喜歡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強勢了二十六年,卻頭一回遇上一個這麼喜歡的人。&rdo;
&ldo;之前我對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我改;我知道了你的過去,我想陪著你;我不清楚你的態度,那麼我問‐‐季聲,你願意讓我當你的男朋友嗎?&rdo;
抱著一捧玫瑰花,季聲久久無言。
在回來的路上,季聲其實想過謝知津又逛公園又送氣球的是為什麼什麼?
討好吧,為了昨晚的事,又或者是先把自己哄好了今晚好再做點什麼。
但是他想錯了,謝知津原來只是想‐‐告白。
是這樣清楚的、簡單的、甚至是有些直白的告白。
這徹底打破了季聲在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維持的和平心境,給他剛剛適應了正常同居生活的心情蓋上一層浪花,使得局面不得不推進了一步。
從‐‐你願意讓我走到你的世界看一看嗎?
到‐‐你願意讓我當你的男朋友嗎?
季聲心裡其實是很慌亂的,但表面上仍裝著那份鎮定,除了掩蓋在衣服和皮肉下面起伏不定的那顆心臟,沒有任何東西還能出賣他。
這沉默的一瞬間季聲其實只想了兩句話:
謝知津從前那麼渣,我憑什麼給他這個機會?
可他現在又這麼努力的在對我好,我又為什麼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如果這件事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事情的發展不外乎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人從一開始就不會抗拒謝知津,另一種在經歷了謝知津做的那些混帳事之後一腳將他踹開。
唯獨季聲不一樣。
這一個過於缺愛、過于敏感、活得非常不易的季聲。
這些年他最渴望的,也不過就是有一個人能夠對他好。
即便那個人是曾經一腳將他踩到泥潭裡的謝知津。
他那樣孤傲,卻又近乎卑微地想要留住一點什麼。
於是季聲看向那兩枚戒指,說:&ldo;我們……重新試試看,但我不確定我們是不是真的合適,我也並不一定能對你多好,如果不合適,我們也許還會分手……&rdo;
這話聽在謝知津耳朵裡其實就是三個字:我願意。
&ldo;哐&rdo;地一下,是謝知津打橫抱起季聲進了臥室,碩大的一捧玫瑰花掉落在地面的聲音。
謝知津湊在季聲耳邊上問:&ldo;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