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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色懵了好一會,心想這種早早去世的青梅竹馬多半是囂厲心裡頭不可言說的回憶,就像他不肯讓他提半句周倚玉一樣,估計也是感情深厚。
想到這他垮起了個批臉。
「至於內陸的仙人嘛,就是當年大名鼎鼎的天鼎山守山人啦。」少睢滿嘴八卦,嘰裡呱啦地討人嫌,「都說天鼎山是仙境,住在仙境裡的人肯定也像仙人一樣。守山人鐵定美得不像話,不然也不至於讓我哥愛得死去活來還整出心……心傷。」
晗色垮著個小臉,手速非凡地撓了撓頭,大有把自己薅禿的架勢。
這時少睢問到他身上:「小晗色,二哥從前的好情人都有跌宕背景和經歷,你呢?你家住何方?修煉咋樣?」
這死亡發問好似利箭,晗色驟然被戳成個小刺蝟,懵了幾秒後又自顧掰下身上的刺來:「我什麼都沒有,故鄉是個不起眼的山旮旯,我修煉三百年,平平無奇。」
「這也挺好的。」少睢嘴皮子利索地笑道,「做小情兒本來就不需要太強,而且誰說你一無是處的?你還有美貌啊,我這麼身經百戰的看了都饞!」
晗色想說點什麼,先前伶牙俐齒,此時竟找不出一句反駁的來。
「不過我總覺得你不尋常。二哥見過的美色數不勝數,你一定有什麼地方招他稀罕。」少睢比劃著名找補。
晗色心裡飄過得了周隱小仙君一口靈血滋補的事,不願說。
「好啦,找二哥去不?」少睢笑起來,「我之前向他求救的時候說要給他一個好東西,晗色你還沒見著呢。而且二哥現在正為那東西忙活著,去看看不?」
晗色回神來,隨意地點了頭。好東西,想來應是什麼寶物。
他繞了一圈,最終還是回到了主峰,只是不在和囂厲翻天覆地的小竹屋,而是主峰的瑤宮裡。
瑤宮裡的光線被一個亮閃閃的大東西反射得散落滿牆滿地,囂厲和山陽、臨寒便站在那大東西前忙活。
晗色疑惑地和少睢走近去,看清那光芒閃爍的大東西是個裝了一半濁水的透明水晶球,裡頭裝著一條半身泡在水裡,抱著金色魚尾埋頭的傷痕累累的小鮫人。
「二哥!今天怎麼樣?這小東西聽不聽話啊?」少睢熱情洋溢地和他們打招呼,又熱情地向晗色介紹:「這金鱗鮫人可是好東西,我好不容易才抓到這條幼崽的!」
說到這他又傳聲給晗色補充:「二哥那青梅竹馬大美鮫就是這一族的嘿嘿嘿。」
晗色眼皮一跳,看著那遍體鱗傷的小鮫人,又看囂厲,思緒雜得厲害。
少睢嘰裡呱啦地科普:「這種鮫人初生時不分雌雄,成年後會因為喜愛的物件而改變性別和萌生靈智。而且最珍貴的是,這東西還沒流淚過,它們流的第一滴淚是上好的靈藥,對於心脈受——」
囂厲轉頭來煩躁地瞪著少睢,粗暴地打斷他:「吵死了!」
少睢想到了「割以永治」,趕緊捂住嘴手動拉鏈。
囂厲看向晗色:「你怎麼起來了?行,來了也好,這東西泡了幾天水,都有味兒了。你伺候人在行,待會帶上球到竹屋外的溫泉去,給它換水。」
晗色看著陽光下的水晶囚籠,叫那喪失自由的窒息感戳到肺葉:「這就是你們說的好『東西』……你們要對他做什麼?」
囂厲心情不錯:「取它的淚做靈藥。」
山陽攤手:「但這小傢伙怎麼也不肯哭,我們正在哄它呢。」
「它太犟了。」臨寒伸手在水晶球上一敲,裡面的小鮫人頓時蜷成一團,魚尾拍打著水晶嘶鳴。
這就是「哄」?
晗色看得發火,箭步上前去走到囂厲面前:「你要取淚那就是有求於他,可你一定要用折磨他這種手段強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