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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色笑了笑,如實道:「不是,我只是想聽清楚頭頂上風鈴的聲音,它像唱歌一樣。」
囂厲抬頭看掛在那裡的風鈴,心想我還不如它討喜。
「我說尊上,你今晚也要在這打坐嗎?」
囂厲提起酒罈仰首,最後一口留下,繼而把空空如也的酒罈摔到臺階下,讓它滾成四分五裂。
晗色剛一睜眼,囂厲便扯著他的衣領將他拽過去,兇狠蠻橫地把酒渡過去。
酒香裡很快夾雜淡淡的血腥味,晗色沒想到這廝居然還能招惹他,抬手便扇了上去,囂厲這才鬆開唇齒,唇已經被咬破了,眼睛也像損破,紅得叫人心驚。
囂厲摁著晗色兩手推在地上,那條甄業章的紅線還在晗色手上,比吉服還鮮紅,晃得他周身氣壓更加陰沉。
晗色被他攥住手腕,磕得後腦勺發疼,兩人之間力量懸殊,他發現自己掙扎不開,就只能森冷地抬頭看他:「囂厲,這樣有意思嗎?」
「有意思極了。我知道,你身體裡有合歡毒。」囂厲俯身看著他,一手扣他兩手,騰出手來放在晗色心口,「我還知道,你身體上的紋身沒有完成。」
晗色抬腿踹出去,反而被他屈膝壓緊實了,聽此牙根都要咬碎了:「那怪東西果然是你搞的鬼。」
「是,都是我。」囂厲低聲笑起來,「我幫你解合歡毒,我幫你設一道保護禁制,不好嗎?」
「好你大爺。」晗色額上青筋暴起,「你問過我的意見嗎?!滾!」
「那啞巴也沒得到你首肯。」囂厲掐住他的臉,「他能睡你,我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
呱呱呱!
第53章
「你說的什麼東西……」晗色又急又怒, 「你到底對啞巴做了什麼?你搜了他的記憶?他人呢!」
「對,正如你所想,我好好教訓了那廝一頓。原本怕你惱我才留他一口氣, 現在我只煩沒一掌打碎他天靈蓋。」囂厲胡謅起來,雖然啞巴說到底還是自己, 但對晗色而言他們全然不同,在他心裡啞巴就是野男人之一。
再者因著心魔人格反覆橫跳,囂厲時不時排斥那既像又不像自己的啞巴。他也想說人話幹人事,偏偏總不能, 總是心口行止不一, 反倒是脫殼當啞巴的時候無需束縛。他如今做不到,他自己嫉恨自己。
可惜晗色不會讀心, 他真切地為啞巴而萌生揍扁囂厲的衝動:「你憑什麼禍及無辜?」
囂厲眯了眼睛,掐著他的臉低聲道:「關心他不如關心自己。從東海回來後,其實你在我懷裡昏迷了三天, 今天是距離你上次合歡毒發作的第六天,明天你就將毒發。但不用等到明天,我現在就替你解,一晚上, 幫你解乾淨,不用你再找什麼啞巴聾子亂睡。」
晗色氣得說話都不利索,只覺滑天下之大稽,動用起全部力氣去掙扎:「解你大爺……我居然對你的底線還有期待,我真是……鬆開我,你給我滾!」
囂厲壓下來封住他嘴唇, 於是他唯一能反抗的地方也被毫無餘地地壓制。他憤怒地亂咬一通, 反而被囂厲壓製成唇舌交纏。費盡力氣的掙扎, 在他面前不過是幼獸亮爪。
晗色差點沒被氣瘋。
這麼折騰下去,他覺得自己要麼因持續憤怒而早日禿頭,要麼也生出心魔。
天色更黑,山雨欲來風滿樓,簷下風鈴急旋亂響,他想起啞巴在地下室裡敲的鎖鏈聲,和佩在腰間清靈的玉扣聲。
晗色快要被親得窒息,再也忍受不能,不顧一切地運轉起恢復的所有靈力,拼盡全力召喚不問劍。
那柄極具靈性的神劍居然就在竹屋裡,似乎等待已久,正激動地嗡鳴著從竹屋裡呼嘯而來,疾速掠到囂厲背上時自覺地急轉彎,改以劍柄猛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