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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先生答:「這位小兄弟是山中過路人,被猛獸追趕到這的。」
甄業章拇指扣住劍柄的柄端,嘴角帶笑,忽然一瞬瞬移到晗色面前:「是嗎?」
晗色單腳站著,突然猝不及防地差點被這人近距離懟上,下意識便往後倒去。
木先生一個凡人自然也沒能反應過來,那甄業章一手扣著劍柄,另一手直接伸出,大喇喇地環住了晗色的腰。
「好腰啊。」
短短三秒,面前這相貌平平(相對鳴浮山的大妖)的奇怪仙修一秒出現在晗色面前,一秒碰他的腰,一秒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直接把他給整懵了:「……?」
回過神來的木先生和小毛孩們也都懵了,晗色甚至還感覺到這廝的手在他後腰上游移了一下,隨即便是一縷極銳的靈力刺入他靈脈。
晗色心頭警鈴大作,當即伸手拍開這人的鹹豬手。
「非禮!!」
鳴浮山中,暮色漸起,小竹屋稥稥內,盤腿打坐在床榻上的黑蛟閉著眼,山陽和方洛一左一右地給他護法,觀濤則蹺著腿坐在椅子上,摸著下巴觀望。
「真是匪夷所思。」觀濤一開口就是極富磁性的低音炮,「所以說,他覺得自己沒法破情劫,捨不得拿周隱開刀,於是自己種情毒愛上個小替身以便殺之破劫。但他先是心魔失控,再是捱了不禍刀一刀,最後那勞什子情毒還解不了。山陽,我的總結對不對?」
「對極了。」山陽唇色發白,「只差一條,那小替身跑了。我和方洛輪流找人,搜遍鳴浮山,連片葉子也沒有。」
「情毒的物件都跑了,那可真是巧了大發。」觀濤吹了聲口哨,「我前腳抓了周隱來,後腳沒多久鳴浮山周圍的牛頭馬面就翻倍,結果這關頭我們的老大還成了半死不活的樣子,走了百年好運,今年開始背運了?」
山陽唇角扯了扯:「我說蠍子,你要是不幫忙就出去曬月亮行不?」
「那可不行。」觀濤煞有其事地搖頭,「你兄弟曾經允諾過我的,會告訴我怎麼前往天鼎山。他現在看著不像能長命的樣子,我得看著啊。」
山陽想騰出一腳去踹他兩下,這時沒剩幾口氣的囂厲猛地吐出一口血,緊閉的眼皮掀開了。
「觀濤……」
「欸,在這呢。」觀濤繼續坐著,「怎麼,想告訴我去天鼎山的法子了嗎?」
囂厲臉色蒼白如紙,左眼的瞳孔時不時猩紅,說話全是在兩眼漆黑的正常情況下所說:「再替我……辦件差事。」
觀濤託著腮,聲音更低了:「怎的,這回想讓我替你把那小替身抓回來?」
囂厲在心魔加心傷的雙重夾擊下遲緩地伸出手,幾絲靈力爆開,他的手心上憑空出現了一片黑色的鱗片。
「帶上它……找到晗色……」囂厲左眼在猩紅和漆黑之間不斷閃變,短短十個字費盡了力氣,「鳴浮山不安全……帶他走遠。」
山陽和方洛臉色俱變,觀濤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我怎麼知道不是又在乾白工?」
囂厲看向他,唇角沾著猩紅:「這一點……你我都一樣……我守山,你追山,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依舊繼續做下去。」
觀濤揚了眉:「那可不太一樣。我追個自在信仰,所以即便不確定,我還是會去做。你也是?」
囂厲只覺心口在無窮無盡地裂開和癒合,從沒有哪一個竹醉日這麼難熬。
他看向明堂那幅帶笑的美人圖,有些恍惚地想,我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我真的不知道麼?
只是胸膛裡那反覆撕開反覆重生的心臟日復一日地迴圈往日的假象,然後令他繼續做個供人驅使的奴隸。
漫長的為奴生涯裡,似乎只有一個例外。可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