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作者:非木非石) 第24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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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鳴盛收回目光,放緩語氣,對高司南說:“綠葉襯紅花,我要是學歷搞上去,比你優秀了,怎麼襯托你?”
高司南跟著笑,認真開車的手挪動了下,側頭說:“拉倒吧,你高尚。”
王鳴盛沒再說什麼,但笑不語,熟人之間都愛揭短,時不時拿短板相互諷刺一下,他已經見怪不怪。
剛走到嶺南路,王鳴盛就看出高司南想繞道先送他,然後單獨送梁瓷,當著高司南的面王鳴盛不想表現出對梁瓷的那點意思,所以端著,冷漠著,打上車那兩句話以後就沒再跟梁瓷有正面交鋒。
梁瓷微一抬眼,正好跟他對上,兩人斜坐,見他稍稍沉默,手搭在腿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忽然道:“南哥,要不,咱們找地方再喝一杯?”
“累了,回家睡覺。”
王鳴盛諷刺:“改明兒送你倆野生大海參,男人的加油站,補補。”
高司南動作頓了頓,皺眉看他:“你有正經沒正經?”
王鳴盛接話:“現場版狗咬呂洞賓。”
梁瓷在後面笑了,眉眼彎起,一會兒覺得這兩人劍拔弩張,一會兒又覺得很有趣。
王鳴盛微微起身,光明正大看她,扯嘴笑了笑,聲線高几分,欠欠兒的:“高太,你笑什麼?”
“……”梁瓷嘴角的笑瞬間僵硬,零下幾十度被潑了一頭冰水,不僅水凍住了,就連表情也瞬間凍住。
車裡死寂幾秒,高司南往窄路段行駛,忽然出來兩個行人,機動車道逆行,膽子很大,不要命了似的,大概喝了酒,這個時間在外踉蹌,抽著煙。他驚出一身汗,踩一腳剎車穩住。
王鳴盛在旁面不改色,手落下車窗瞧了他們一眼,梁瓷很怕他會暴怒罵人,後面的人追過來,打一架,她一定是港片看多了才會這麼想。
驚險過去,人恢復冷靜,梁瓷臉色還沒恢復,高司南朝王鳴盛解釋了句:“別叫高太了,都是認識的人,以後直接稱呼名字。”
王鳴盛給了個驚訝表情,順著話頭說:“那可不行,這是尊敬。”
高司南面露尷尬,皺眉使眼色,王鳴盛沒再問,住嘴了,高司南忽然也改了主意,又願意找地方喝酒。
送到梁瓷住處附近,她稱自己要買東西,晚上九點多,超市關門的多,她非要固執著下車,高司南守著王鳴盛有拘束,也沒再多言。
梁瓷打的什麼算盤高司南不知道王鳴盛卻知道,無非就是不想讓他們倆過去,想保持距離,不過她還是太單純,住他那可能還藏一陣,住這種地方,只要想找,難不住高司南。
兩個男人找了家酒吧,小店面的酒吧,附近年輕的大學生比較多,社會人士不多,不過也有來釣女孩子的,青澀乾淨的小姑娘是三十五以上經濟穩定男人的心頭好。百看不膩
喝酒這事還得看天賦,王鳴盛回憶過去覺得自己挺混的,,十幾歲,他爹還在的時候,每逢過年就得捱打,嫌他混跡酒場,幾個無所事事的混混,天天遊手好閒吃吃喝喝,他那時結交的廣,拉幫結派。
王父時常拿著笤帚抽他,恨鐵不成鋼的說才幾歲,毛都沒長齊就開始喝酒抽菸,不過王鳴盛是個硬骨頭,打沒用,該怎麼還怎麼,父親恨得牙癢癢,顫抖著手指,說他不務正業,這輩子估計連媳婦都討不到。
母親因為他的問題,跟父親吵過很多次,一個指責對方不顧家,導致孩子教養出了問題,另一個指責慈母多敗兒,都是心軟不捨得打導致的後果。
他是個問題少年,初二轉學到新學校,剛一個星期就在女孩子圈子引起轟動,那時候頂著一頭不正經的黃毛招蜂引蝶,小丫頭片子都吃這一套,認真想想也沒正經喜歡過誰,早/戀是個時尚話題,為了表示叛逆肯定得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