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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員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他也能帶槍。
就這一下!
「啪。」蘇鶴亭比畫出手指槍,還配了個音。他的貓耳從飛機耳豎回原樣:「開個小小小的玩笑。」
「……一!」
倒數聲終止,眼前畫面剎那間變得模糊,一切彷彿都是被雨水泡發的電影海報。
蘇鶴亭準時消失,好像從沒出現過。
鐵柵欄門在暴雨間「吱呀」晃動,門口的燈閃爍了一下,只剩檢查員孤零零地站在雨裡。
半晌後,他收回拔槍的手,在門口蹲下身。因為淋雨,這個姿勢讓他肩臂的肌肉隱約透出襯衫。那是專門為戰鬥而訓練出的肌肉,既不誇張,也不招搖,但爆發力十足。
他盯著蘇鶴亭消失的地方。
那裡留下了幾滴血,很快就被雨沖沒了。
蘇鶴亭倏地睜開眼,回到現實。
強烈的暈眩感襲擊了他,意識彷彿要打著旋兒離開身體,這感覺像酗酒過後。幾秒後,他空空如也的胃部也開始抽搐。
「暈眩是正常反應,等一會兒就好了。」大姐頭的聲音忽遠忽近,「和尚,給他杯熱水。」
不到片刻,和尚就把熱水杯放在了桌面上。他的光頭在燈下很亮,閃到了蘇鶴亭的眼睛。
蘇鶴亭單眯起改造眼,眼睛不習慣光亮。他看向前方,暴雨和檢查員都不見了,房間裡點著某種薰香,聞起來很悶。
懲罰區做得太逼真了,彷彿就是另一個真實世界。蘇鶴亭必須儘快適應這種真假世界的交換,否則會給精神造成巨大創傷。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掌心乾淨,沒有任何傷口。
他在公交車上受的傷也不見了。
「在懲罰區受的傷不會帶回現實,」大姐頭抱著自己的水杯,正站在窗邊觀察蘇鶴亭,「但在懲罰區裡被殺就會真的死。嚯,狗兒子,沒在裡面少胳膊少腿吧?」
「黃鼠狼給雞拜年,」蘇鶴亭握起手掌,目光不善,「你巴不得弄死我。」
「怨念不小。」大姐頭勉強安慰他一下,「裡面多刺激,跟打遊戲似的,還能開闊視野。」
打遊戲可不會真死。
蘇鶴亭無視她的回答,在適應了恍惚後提問:「那個偵查系統怎麼回事?」
「哦,他啊……」大姐頭摸了摸下巴,「應該叫懲罰區防火牆?反正他全年無休,把我們派去的臥底全殺了。」
蘇鶴亭擰起眉:「全殺了?」
「對,全殺了。」大姐頭喝了口熱水,「這傢伙很棘手。」
當然棘手,蘇鶴亭想到剛才的場景:「他能復活。」
「不僅呢,他還有預知能力。」大姐頭停頓須臾,眉心微蹙,似乎在斟酌自己接下來的措辭,「臥底上線地點都是隨機的,但他總能提前知道。」
和尚站在一旁,豎起紙質的時刻表,給蘇鶴亭看時間:「你20:58進入懲罰區,他20:55已經上了會經過你的公交車。」
蘇鶴亭不信什麼預知能力:「那他在車上不動手?」
「夜行遊女1打斷了他的計劃,」和尚說,「他得先保護公交車上的其他人。」
蘇鶴亭無法理解:「他不是個偵查系統嗎?」
「那也得救人。」和尚雙手合十,唸了句「阿彌陀佛」,然後說,「我們知道那些人是npc,可他不一定知道。」
什麼奇怪的設定。
如果要救人,主神系統大可直接搞串資料在懲罰區裡扮演警察,而不是讓一個偵查系統獨自充當超級英雄。
蘇鶴亭眸光微動,保留疑問,沒跟和尚深入交談,而是繼續問:「你們要怎麼分辨裡面的真人和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