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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倪大夫這會兒自個都艱難著呢,能不能聽著還是兩回事兒。&rdo;太婆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
老江頭也有些棘手,想想就道。&ldo;我現在立即回村,讓桃次去喊個大夫過來。&rdo;
&ldo;倪大夫求求您,顯顯靈,救救我家那可憐的兒媳可憐的小孫孫,一屍兩命呢,倪大夫你最是菩薩心腸,求您顯顯靈,救救我家那可憐的母子倆啊。&rdo;
太婆聽著柳婆子的祈求,擰緊著眉頭道。&ldo;也只能這樣了。&rdo;說歸說,心裡卻直嘆氣,放眼十里八鄉,便是往縣城跑,也找不出第二個像倪大夫醫術這般神奇的大夫來,女子生娃時最是艱難,這坎,不好過啊。
老江頭拖著身老骨頭,小跑著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山神廟。
太婆心裡頭難受,她又沒得法子,雖是半妖,卻無半點修為,全是沾著小梨樹的光。
&ldo;大妹子,喝口水,歇會兒。&rdo;太婆自廚房裡倒了杯水遞過去。&ldo;別著急,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do;她說的含糊,委實不好安慰啊。
&ldo;太婆,你也是神仙麼?&rdo;老婦端著茶水,捧在手裡,沒有喝,人仍跪在蒲團上,抬著頭,問了句,眉眼裡帶著期待和希冀。
太婆沉默著,有些遲疑,半響,她才緩緩的道。&ldo;我不算,大妹子有些事你也清楚,那天晚上我是真的閉了眼,後來,我又活過來了,這裡頭的事啊,就是與老梨樹有關,我隱約夢見點事兒,不知是不是前世,夢裡面,也有株梨樹,瞅著模樣跟老梨樹有些相似,大抵是連著因果吧。&rdo;
&ldo;太婆是梨樹精麼?&rdo;老婦瞪圓了眼睛,訥訥的問。
這神情有點兒像孩童。
朱太婆就笑了笑,溫溫和和的回應著她。&ldo;算是吧,我最是沒用,什麼都不懂,白長了年歲。&rdo;
&ldo;太婆你說,我家兒媳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會平安落地麼?&rdo;
&ldo;會的。&rdo;朱太婆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點頭。
老婦露出個笑,拿出帕子抹了把臉。&ldo;讓太婆看笑話了,我心裡頭清楚著,我那兒媳和孩子怕是福薄,倘若倪大夫還在,他們定不會有事,偏偏倪大夫自個也出了事兒,趕不上,可不就是福薄命淺,看老天的意思吧,該做的我都做了。&rdo;
&ldo;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有過兒媳,也曾在門外坐立不安的等待過孫子的來臨,生老病死啊,都是有數的,大妹子,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rdo;
老婦苦笑的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水,重重的嘆了口氣。&ldo;太婆,你說倪大夫什麼時候能回來?&rdo;
&ldo;不知道,想得人多了,她就能早點回來吧。&rdo;太婆是這麼猜測的。
&ldo;謝謝太婆的茶水,我再拜拜的。&rdo;老婦喝盡杯中茶水,把杯輕輕的擱到旁邊。
太婆彎腰拿在手裡,眉眼含笑,輕聲細語的道。&ldo;行,我在外頭呢,有事就叫我。&rdo;
大殿裡靜悄悄的,沒有哭聲也沒有嚎啕,老婦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默默的念著,神態虔誠,她年歲挺大的,卻跪得筆直,像株青竹。
深秋的山裡,寒氣重,便是白天,也透著股冷意,草木凋零枯葉飄落,山裡顯得冷清極了,沒點鮮活勁。
太婆這會也沒心思絮絮叨叨的說話,她坐在小梨樹旁邊,望著大殿的方向。
搞不好就是一屍兩命吶!
她也跟著默默祈禱著,祈求女子平安孩子平安。
蒲團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