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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曼曼今天穿的是長袖睡衣,而且還揣了個暖寶寶,林陽也是明白的,他把手放到金曼曼肚子上幫她輕輕揉揉,「bos?」
自然了,老爺子病情有好轉,說不得那些孝子賢孫又要來刷存在感。金曼曼說,「不知道他回不回來,就是,你知道,不想鬧出什麼julie自作主張的大烏龍。」
林陽肯定能明白她的意思,荀大姑稍微炒作下福星的概念,嘉明沒準又覺得兩人能行了,會來爭取姑姑的支援什麼的。「也好,你提前說明白,嘉明反而不敢造次了,現在julie有拉攏我的理由,又視你為自己人,只要你稍微粉飾一下說辭,她樂見其成,會很支援你的。」
和林陽說話,大家不必說得太透——粉飾說辭該怎麼粉飾,肯定是要說他們兩人的關係之前都還在曖昧拉扯,不適合公開,否則julie想到之前和她談論林家的場面,怎麼能不惱羞成怒?但又不能說兩人之前沒有發展,因為他們的確有聯絡,而且林俏是半知情的,如果她說漏了,或者有意戳穿,那也會造成尷尬。
金曼曼感到一種情商上的舒適,這是她和林俏在一起時很難得的感受,她舒舒服服地嘆口氣,靠在林陽懷裡,讓他給自己揉著肚子,「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林陽的手很暖熱,但是他的話沒什麼溫度,只有一種冷冰冰的衡量。「到底有誰會來露面刷臉,老大會不會出面。」
「這……老爺子都恢復神智了,難道不是輪流過來刷臉嗎?」
金曼曼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預測中,明天起病房將會門庭若市,甚至可能得限額見面,到時候金曼曼的名額少不得又要有人來走關係,來取代她的伴護時間,又或者突然間,荀家三房的老小人手一個吳語老師什麼的。
「來做什麼?他已經是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了,法律流程都走完了。」林陽冷冷說,「權力一旦移交出去,可就沒那麼容易要回來了,現在他的代理權在老大手裡,想要拿回來得先證明自己的神智已經完全恢復,先不說他在醫學意義上是否擁有清晰神智,你覺得,法律意義上,老大會讓這件事發生嗎?」
「如果拿不回自己的完全民事能力,其餘人就算來討好他,又有什麼用呢?他們又為什麼要自己倒貼錢過來?」
金曼曼真沒想到這一茬,她還以為老爺子開始恢復,便意味著重新掌權,別的不說,荀嘉明是一定要回來盡孝的,而且說不定,大房還會立刻安排他回外島養病,霸住他不讓別房兒女接近什麼的——到時候如果julie邀請她去外島,那她就真不想去了。
「不可能吧……」
懷著這樣的猜疑,金曼曼連去醫院三天,不可置信的感覺越堆越高,最後不得不承認林陽比她更看透了這幫狼心狗肺的有錢人:第一天去,保安都還如臨大敵的,但根本沒有人來,第二天去,保安已經放鬆下來,到了第三天、第四天……等到第二十天,金曼曼過去時,她甚至忍不住直接問julie了,「難道julie你沒通知他們嗎,怎麼沒一個人過來?」
julie最近撥出大量時間來陪伴父親,暖房party當然因此延後,而且她的確找了一個吳語教師來,現在已經能和父親交談幾句了。她現在對金曼曼,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親熱,挽著金曼曼的胳膊在窗邊坐下,「他們?哼,當天就通知了,這個說忙,那個說不會講吳語,來了也沒意義,老頭子根本不認人,在外地的說會儘快安排時間過來,就在黃浦江對面的那兩個,乾脆一句話都沒有,直接裝死。人情冷暖,如飲水自知,他們根本不覺得老豆會康復到拿回大權、更改遺囑的地步,那還來幹嘛呢?」
真和林陽的分析如出一轍,就沒想到,連嘉明都不來……虧得她還先找julie交代了她和林陽的關係。
jul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