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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母和季父添完盆,往下就是親朋隨之遵禮如儀。站在旁邊的收生姥姥會唱祝詞,你添什麼,她就唱什麼,比如添的喜果,她便唱,早兒立子,連生貴子,連中三元等,各種喜慶,博眾人的歡喜。
來賓特別多,添盆的自然也多,收生姥姥唱祝詞唱的格外起勁,聲音嘹亮節奏感強。因為啊,這些添盆裡的錢物,回頭都得歸她了!可不就是賺大發了!
添盆過後,收生姥姥便拿起棒槌往盆裡一攪,說道:一攪兩攪連三攪,哥哥領著弟弟跑。七十兒,八十兒,歪毛兒,淘氣兒,唏哩呼嚕都來啦!說完,就開始給嬰兒洗澡。
這時孩子受涼一哭,不但不犯忌諱,反認為吉祥,謂之響盆。一邊洗一邊唸叨祝詞,什麼先洗頭,作王候。後洗腰,一輩倒比一輩高。洗洗蛋,作知縣。洗洗溝,做知州等等,其程式甚為繁瑣冗長。
季歌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動靜,特別慶幸還好進五月,正中午的氣溫高著,也不至於擔憂孩子涼著凍著,想想可真受罪。她本意是不太願意搞這些,可身處這時代,這些風俗也不能免之啊。
待散場時,季歌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越發的心疼自己的兩個孩子,等著送到了屋裡,她立即就精神了,忙伸著身子去看孩子。倆孩子也是累的夠嗆,睡的很是香沉。細細的上下打量好幾回,她才把懸嗓子口的心落回肚裡。
&ldo;大郎說,等送完了客人,他就過來看你。&rdo;花大娘和風細雨的說著話,紅光滿面,整個人瞅著比往日要精神了些,看著都顯年輕了幾歲。
季歌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道。&rdo;不著急,讓他慢慢來,先把尾收了再說,衛家那邊得格外注意點。&rdo;若不是對三郎看的重,誰家會願意不請自來可不能負了這份心意。
&ldo;都知的,你放心吧,別說大郎,就是三郎今個表情都相當的好,這孩子啊,往後定有出息。&rdo;說著,花大娘看著睡著的兩個孩子,樂呵呵的道。&ldo;也好,這倆小的呀,跟著他學,有了這榜樣在,不愁沒出息。&rdo;
細細碎碎的唸叨了些話,見季歌眉間倦色漸深,花大娘便起身離開了屋子。
季歌這一睡,再醒來時,已經到了晚上。屋裡點了盞燈,橘黃的燈光,不刺眼,反覺很是溫暖,有種微妙的安心踏實。
&ldo;大郎。&rdo;看到坐靠在床邊打磕睡的大郎,季歌很是吃驚,同時心裡升起一股子心疼和歡喜感。這呆子!
輕輕一聲叫喚,大郎馬上就醒過來了。&ldo;媳婦你醒了,肚子餓了對不對鍋裡溫了吃食,我去給你端。&rdo;說完,匆匆出了屋。
看著丈夫離開的身影,季歌眼眶有些微微泛紅,心口熱乎乎的。她就知道這呆子想的是什麼。
&ldo;倆孩子一直睡著呢&rdo;季歌邊吃邊小聲的問。&ldo;我睡多久了&ldo;大郎笑著道。&ldo;三個多時辰,安安和康康中間醒了回,是拉了粑粑。&rdo;頓了頓,又道。&ldo;媳婦我跟你件事。&rdo;
瞧著大郎眉宇間隱隱壓住的激動和興奮,季歌愣了愣,喜上眉梢的問。&ldo;什麼喜事啊&rdo;怕真是有大天的喜事了。
&ldo;衛家今個過來參加洗三,還有另一個事跟咱們商量。衛夫子每三年的端午過後,會前往宛州大桐縣和老友相聚,以前他都是帶衛小夫子前往,這回啊,他想把三郎一併帶上,特意過來尋問一番,倘若不放心,可以允一家人同行。&rdo;大郎說的很急切。
季歌聽後,心裡頓想。好機會啊!倒也沒有太過腦熱。&rdo;有沒有說這一去是多久時月&ldo;時間太久了,可不成。
&ldo;有說,一個月就能著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