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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歌聽了這話,把安安和康康顧看的更加細緻嚴格,心裡暗暗的想,今年這天可真怪異,別鬧了天災才好呢,生活才剛剛安穩,別又起了動盪,希望是她想多了。
臘八這天,應該要煮臘八粥,清早花大娘過來了,說今年年景有點怪,心裡有些不踏實,想去廟裡拜拜,問她去不去。
季歌想都沒有想就應了這事,反正飄著雪呢,開了鋪子也沒生意,就讓大郎在家裡看著倆個孩子。
劉餘花三家,出門後,又去了大康衚衕,邀了白家婆媳倆,五個人拎著籃子踏著風雪去了城外的北山寺,是當地有名的寺廟,直到去了寺廟,她們才發現,廟裡是人山人海的擁擠呀,看來不少人跟她們有著相同的心思呢。
折騰了整整一個上午,才一身狼狽的從寺廟裡出來,回到家時,五人都快凍僵了,不知是身子骨好呢,還是預防做的好,意外的沒有染風寒,都挺精神抖擻的。花大娘和餘氏以及白氏她們三個,卻念念有詞的說,這是菩薩保佑,菩薩定是聽到她們的心聲了,餘氏想著自己的心願被菩薩聽到了,惶惶不安的心瞬間就踏實了。她的兒子一定會平安歸來。
初九的傍晚,冬日裡天黑的特別快,晚飯剛過就一片漆黑,洪婆子現在都不在這邊吃晚飯,麻利的做好飯菜,收拾收拾匆匆忙忙的回了家。季歌正在廚房裡洗碗,聽見啪門聲,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她心裡一緊,來不及細想,人就奔出了屋,風雪裡,快步開啟了宅門,一看,果然是二弟,當即就鬆了口氣,露出了歡喜的笑。&ldo;你可算回來了,快回屋裡。&rdo;說著,側頭朝屋裡喊。&ldo;二郎回來了,二郎回來了。&rdo;
&ldo;大嫂。&rdo;二郎的手撐著冰冷的牆壁,模糊的視線裡,看見了她的笑容,比掛在門口的燈籠還要溫暖,他狠狠的鬆了口氣,輕輕的喚了聲,然後,眼前一黑,倒在了雪地裡。他回家了。
一聲悶響,把季歌給驚著了,她看著倒地的二郎,有那麼一瞬間腦子是空白的。&ldo;二弟,二弟,大郎快出來,你快出來啊。&rdo;可別出什麼事,聲音不知不覺中都有些哽咽了。
大郎一陣風似的沖了過來,一把將二弟抱起。經過短暫的緩衝,季歌很快冷靜下來,她沒有跟著回屋,而是對著大郎喊。&ldo;我去天青巷找花大哥,讓他帶著我去普濟堂找大夫過來。&rdo;
&ldo;我去。&rdo;大郎大聲喊著,腳步沒停,跑的更快了。&ldo;我把人放屋裡,我去喊,我腳程比你快,你在家裡看著。&rdo;
聲音還沒散盡呢,大郎就迅速的沖了出來。&ldo;你去屋裡看著,先看看二弟是怎麼回事,我去找大夫。&rdo;
&ldo;也對也對。&rdo;季歌隨手關緊宅門,匆匆的跑回廂房。
三郎三朵正這在床邊,聽見動靜兩人齊齊回頭看,眼裡有著緊張惶恐。
季歌安撫了句。&ldo;沒事的,沒事的,這屋裡冷著,你們先去燒個炭盆過來,三朵啊,你去屋裡陪著阿桃幫我看著安安康康。&rdo;
&ldo;好的,大嫂。&rdo;三朵點著頭,擦了把眼淚,跑回了花廳裡。
三郎很快端來了一個炭盆,裡頭放足了木炭,不消一會,便燃的旺盛,屋裡一下就熱乎起來了。
季歌這會也沒了顧及,先緊著這條命要緊,和三郎一塊幫著二郎把一身的濕衣裳給換了,這才發現,二郎的腳早已經潰爛的不成模樣,身上也有多處凍傷,她腦子成了一團亂麻,理都理不清了,這都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就是這會,她才想起,阿河兄弟倆呢?阿瑋呢?他們都去哪裡了?怎麼就二郎一個人回來了,還是這麼個模樣,路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她不